阿喊(美攻强受)_分卷阅读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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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 (第1/2页)

    阿喊  by  林擒年

    1.

    阿喊是有正名的,名字也不小气,就叫李亦华,不过我们从来都不兴叫,觉得不噱,叫来叫去,最后固定下来时就成"阿喊"了。

    阿喊妈怀他的时候吃得多,一天到晚嘴里从来不闲,可又没多少钱吃,吃到无可如何的当口就把吃的东西换成地瓜嘎巴(地瓜干),硬得--掉下来能砸死个人!不过还真耐嚼,嚼一根要半天。这么耐嚼的东西也顶不住从天光吃到天黑的吃,地瓜嘎巴吃到头了还不解馋,就到山上去拔野酸叶,抻直了脖子使劲嚼。是没什么东西可吃,可人家阿喊落地的时候,一称--九斤半!分量十足!你绝对看不出来这家伙是嚼地瓜嘎巴嚼野酸叶给嚼出来的!

    那都是他落地以后的事了,他还在他妈肚里呆的年月上,他妈就得镇日不得闲的去寻东西来填两张嘴。有天她在全县部唯一一个像样点儿的"花园"里偷嚼一片长得正盛的野酸叶的时候给人见着了。那人也是个大着肚子的,瞪圆了眼睛看阿喊妈嚼野酸叶。阿喊妈一开始还差点哽到,可--毕竟是给"吃"磨老了面皮的人,只过了那么一小忽儿就全都收拾起了,多堂皇,连尴尬的边角料都不剩给你。阿喊妈抿抿耳根边掉下的碎头毛,转过来,挺大方的冲那人笑笑,说,来啦?就像她是主,人是客似的。那人惊诧也惊诧过了,见她脸上过得满快,也就随她笑笑,两边这么就搭上话来。聊了大半天,内容不外自己肚里的小家伙,阿喊妈把人家肚里那个捧上天去,别提多巴结了,等两人分开的时候自己手上也多了几包话梅。

    往后,这两个大肚婆就经常在大路上碰见(其中的玄机你们自己去想吧),也爱聊,聊完了同路回家,来的时候在那个手上的零食通常会到阿喊妈手上,走到苦楝树下,分手道别,一个进的是县里头头脑脑住的高级楼,一个进的是对了好远的面的破平房。

    阿喊妈挨够十个月,生落阿喊。生完不多久就跑,把个才几个月大的阿喊丢给他阿爷带。也是没得东西吃--你想啊,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奶还是要吃的吧--又没奶吃,那还是八十年代刚起头,他们那地方开化得慢,奶粉?!没有!炼乳?!有的!可是贵,那么一小罐就多少钱?!他阿爷一月退休金才三十挂零--吃得起吗你?!就算有钱你还不定要得到呢!那时候东西少,这希罕东西,想要还得靠关系!

    阿喊饿呀,饿得吮手指,这家伙乖,不怎么哭。像是在撑着。可那管什么用哪?!把个拇哥吮烂了都不顶饱的!终于还是撑不住哭了,哭得阿爷老泪也一同掉。

    该怎么好啊!阿爷急得眼都望秃了,望不到女儿回转,赶着把压箱底那点老本要出来找了以前的一个老首长,想托他给弄些炼乳过来。找上了,人家却直接塞给他十几罐,说是自己的孙不吃,一闻见味就吐,送他,免得浪费。

    原来那老首长的儿媳也生了,只比阿喊小几天。事情也巧,他那儿媳原来就是那个撞见阿喊妈偷嚼野酸叶的大肚婆。她和阿喊妈同一天进医院,阿喊妈生的顺得很,从阵痛到出来也就那么五小时,再看看这个--我的妈呀!憋了三天三夜,把人都快折腾死了才出来!一称,三斤过点四斤不到,病猫似的,八九个月的补品不知补到哪个角落去了,还不及阿喊妈嚼地瓜嘎巴嚼野酸叶嚼出来的阿喊那样油光水滑。先天不行后天就补,请了奶mama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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