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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到那醉人醇厚的嗓音覆在她耳畔，好低好低、几乎就要听不见的逸出三个字──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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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茴香在温暖的熟悉气息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想翻身，才发现自己被紧紧搂在一个炙热的怀抱中。

    微微抬首，映入眸中那张美丽容颜让她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忆起自己放浪的举动，不禁有些羞恼的咬了咬下唇，轻轻拉拢了衣襟，才又抬睫狠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才一眼，她就被他的睡颜扯去了全数注意。那张美得宛如艺术品的俊颜，虽然仍是苍白无比，却不再是毫无生气的样子，而是显得那麽安宁、那麽平静。

    澹台蓟睡得像个孩子，毫无防备、毫无距离。

    她忍不住伸手轻抚上他的颊，平时他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疏离感，将自己包在一层隔离罩子当中，拒绝与外人接触，或是说，拒绝让他人触碰到自己的心。

    那种防卫似的气息，在面对她时似乎更甚。即使他总是搂著她、占有她，紧紧将她握在掌中不肯放开，却又矛盾的彷佛恨不得狠狠将她推离，远远的……

    蓟，你到底在想什麽？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麽？澹台茴香低叹一声，想起了那碗被遗忘的药，肯定早已凉了！收回手轻推他揽在腰上的大掌，尝试著离开他的怀抱。

    「你想去哪？」她的动作惊醒了他，头上传来那道慵懒迷人的声线。

    「去叫人再煎一碗药来啊！你才喝了一口！」她没好气的说著，想起这件事就不由得恼怒起来。

    他闻言却将手臂收的更紧，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仰头对上那双晶灿的蓝眸，那以往看著她时总不带感情、一贯如冰似霜的冷淡似乎融解了不少，竟彷佛凝著几丝温意。

    她微微一怔，从他醒来後就一直有种感觉，似乎不是错觉，他……好像有什麽地方变了，可她却说不出来。

    「在想什麽？」他轻轻拍了拍怀中人儿的粉颊，唤回她的思绪。

    「你的伤，还好吗？」她促起纤眉担忧的问道，视线飘向他左肩。想著他方才做了这麽激烈的……呃，动作，很有可能又扯裂了伤口。

    「不知道，没什麽特别感觉。」澹台蓟无所谓的回答，她却毫不客气的扯开他的衣襟，露出隐隐掺杂血色的白色布条。

    「啊，伤口一定又裂开了！你这蠢蛋！谁叫你硬要……那样！」那雪白上刺眼的红，让她心里一紧，有些气极败坏的低嚷起来。

    「别管那个了。」小手正要解开染血的布条，却被他一把握住。低头凝视著那张与自己相似无比的绝美容颜，他低低的开口。

    「香儿，跟你说个故事。」

    澹台茴香看著他，那双湛蓝眼眸中凝著认真、还有几丝挣扎，彷佛终於决定了什麽，却又似乎无法妥协而徬徨……她轻轻点了点头，静静倚在他怀中不再动作。

    澹台蓟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启唇，声音彷佛从遥远时空传来般朦胧、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