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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有人”两个字咬的极为重，仿佛已经心知肚明的知道那人是谁。

    听到楼宇的话，墨璃沉下眼色，他的心里极度排斥楼宇将他锁起来这回事，甚至觉得楼宇的执念而感到同情……但现在看来，也许这种同情楼宇并不需要。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楼宇，事情的真相我已经知晓了，我从心里感谢你这么多年来为我的等待。”

    楼宇听到他的话后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你知道了？”

    墨璃点点头，“我的师傅白曲仙君为我解开了记忆的封印，所以前世之事与如今你二人之事我都已晓得，你为昭归的部分灵魂，我也看到了你是如何撕破封印落向魔界。这六百年来，想必过的最难受的人是你……”　墨璃微微叹了口气。

    楼宇微微侧过头，“你说你都已晓得？”

    墨璃抬头望向他，“恩，没错。”

    “既然你已晓得，那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好解释的多了。”楼宇凑上前，一把抱住了墨璃，将他的头部埋在自己的胸膛。

    “你做什么？”墨璃挣扎到。

    “如今而来，我与尹词的灵魂只有一人得以存活，要么他死，要么我死……我倒想问问你，知道一切真相后的你，是更想让我消失，还是更想让他消失？”头顶上方传来楼宇不疾不徐的嗓音，墨璃的头被楼宇压着，他看不到楼宇的表情，但从声音来判断也听不出什么。

    墨璃本想着自己会毫不犹豫回答让尹词活下来，但话到了嘴边却有了凝迟。

    他微微张嘴，却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脑海中只是记着白曲给他看到的画面：楼宇一人在魔界苦苦挣扎，历经三百年成为魔界的主人，但他倾尽一生追求的，却终是自己的回眸，自己上一世对他的温柔。

    他觉得到底来说，楼宇终究是个可怜人。

    但墨璃短短的犹豫时间，在楼宇心里想来，却是认为自己已经知晓了答案。

    他推开墨璃，仰天大笑，黑色的发飞舞在他自己制造的漩涡之中！

    “墨璃，其实我不过是昭归心头的阴暗面罢了。每个仙人都会有自己的心结，昭归的心结是你，所以我才会从他的体内幻化而出，所以魔界才会那么快的接纳我！我所有想对你做的事情，昭归也想对你做过，他想把你绑起来，藏起来，想让你一生一世只能为他所见，为他所碰！

    只不过我说出来了，我做出来了！我敢做，而他不敢，他是个懦夫！

    但是啊，墨璃，如果我回到他的体内，他就是个完整的人了。但只有完整的人才会有阴暗的想法，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你也找不到……无论是神还是人亦或是魔，都会有自己的执念，只不过仙人在用心法控制，凡人在用道理讲述，而魔，却从来都是向心而行，不对自己的欲望加以约束。”

    红色的火焰从楼宇的身体中一点点漏出，楼宇一边缓缓讲述，火焰一边缓缓的燃烧着，墨璃在被推开的同时被楼宇使用了定身咒，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楼宇渐渐消亡。

    “我楼宇这一生，不打败仗，能消灭我的人，只有自己。”他转而叹了口气，“我这一生为情所困，面临的事情，无非‘看不开’三个字，但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所以我还你自由，也还我自己一场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了，抱歉（鞠躬）这一篇写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