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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

“……不止一只!大家快聚拢!”是An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他抽出自己的枪，可是发现自己的胳膊竟然在发抖。

真是要死，偏偏这时候……

Sam皱着眉费力探头，想看清前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发现原来在一侧的An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他面前。

“雾太大，跟紧我。”前面的人压低声音说。

Sam想笑，这大概是An第一次搞“区别对待”。

但是流了一身冷汗而且呼吸急促，他却是笑不出来。

他“嗯”了一声，但是过了十分钟。在血腥味与尖叫声中，他发现自己不能再跟着An了。

“你走……An，不要管我们了……支援队伍再快速度过来，我们也早就被这群怪物……给撕吧了!”Sam捂住自己破损隔离服下面的伤口。

再这样下去，根本没有人能活着出森林。

相反的，如果An放弃根本不能存活的队友的话。以他出色的身手和枪法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谁料到，An拨开他的手自己捂住伤口，依旧没好气的说，“我没打算管……”

原本就呼吸不来的Sam差点断气……

对啊，生死关头了，谁还在乎这些队友。

片刻后，他们跑到枯草丛中准备寻找射击的好地方，An一边调整呼吸，边道：“我很清楚…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对付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这么说。”Sam抓紧他衣服上的破口，总怕辐射多了一点点，他也有可能变成这些可怕的东西一样。

“我很清楚…如果这样下去……我可能也会死……”An朝寻着气味向他们走来的巨鼠开了一枪。

Sam能感觉到手掌下，受伤的手臂因为开枪轻微的痉挛了一下。

可当事人并没有在意一样，反而侧脸看向自己，接着说：“但是如果你因此可以有机会……等到支援队伍的话……何妨一试。”

An的话使他的脑袋瞬间炸开了锅。他愣了几秒才发现An已经抽出随身带的军刀站在了那巨鼠不远处。

再看脚下，是被丢掉的空弹夹。

“An……”他想喊，可是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雾包裹住那个斑驳的影子。

心脏，疼。

“没有子弹的话，根本……该死，不要硬撑了，An……”Sam撑着身子站起来……

当他好不容易在死去的队友身上找到了子弹，然后在大雾中找到An时，正看见他从巨鼠的尸体里拔出了最后一刀。

鲜红的血溅到他的脸上，似划破浓雾唯一的颜色。

“An——”他叫了一声，把弹夹使劲扔了过去。

蹲着地上的人抬头看他，却忽然睁大了眼，声音嘶哑地喊：“Sam!!!后面!”

后面？

他没来得及反应，转身过去就有东西深深地嵌进了皮rou，把他整个人罩到地上。

“Sam!Sam!!!”An疯了一样喊着他的名字。

“嘭!”又是一声枪响。被他双手死死抵住的老鼠忽然失去力气。

但是同样的，他也感觉自己的肌rou没了任何支撑，手重重垂下。

“Sam……”那个声音伴着慌张的脚步声靠近。终于没了以往的责备和严厉。

“An，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