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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其然回班里拿了瓶水就往终点线走，毕竟四百米男生跑起来速度还是很快的，万一去晚了他可能连送水的位置都没了。

“哎哎哎。”万里叫住了他，“你这是要去给喻柠送水吧？”

方其然疑惑地点点头，“这可不成，这水可是给班里运动员的，你怎么能拿去给外班。”

“我到时候再买瓶补回去。”从他们的位置去小卖部有点距离，回来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还是先拿了比较保险，谁想万里偏偏不同意，说了一叠声的不行。

“这水又不是你买的，我到时候补回去不就好了？”方其然被他说不行都暴躁了，想着他再多说一句就拿矿泉水瓶啷他头。

“你右手不是还有另外一瓶吗，我看水也挺多的，拿那瓶给他喝啊？”万里朝那瓶水努努嘴。

“我这瓶都喝过了。”

万里看着方其然的眼神都带上了恨铁不成钢，“就是喝过才好啊，你懂不懂啊？”

方其然实诚地摇了摇头。

“傻啊你。”万里忍不住拿手指敲方其然的脑袋，放低了声音说：“间接接吻懂不懂。”

方其然从小和喻柠做邻居，一起吃了无数顿饭，有时候拿错餐具之类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长大之后“错误”犯得少了，但还是对这件事习以为常。因此对万里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脸色不太自然的反驳：“你、你乱说什么，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早就……”早就间接接吻无数次了。

“早就？”虽然话没说完，万里依旧嗅出了不一样的气息，“那你还怕什么？”说着趁方其然不注意抢过他手里那瓶没开封的水，拍拍他的肩，以资鼓励。

方其然想抢回来，万里一个侧身躲过却指着跑道说：“喻柠要上场了吧，我看他都站在那排队了。”

方其然回来拿水时第一组就已开跑，他们说了话的这会，第二组已经要开跑了。方其然没办法，瞪了眼嘻嘻笑着的万里，拿着自己喝过的水走了。

终点线附近拉了条线把不相干的人员拦在外面，以免和运动员搞混。方其然来得晚了点，站在了第三排，开始忧心待会怎么才能冲在最前线。

喻柠已在跑道旁边等着，眼神跟着自己班的运动员转动，看见第二棒和第三棒交接时不小心掉棒了，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原本徘徊在三四名之间，这一掉棒一下掉到了第五名。

很快就轮到喻柠上跑道，他接过棒后，很快速地冲了出去。速度似乎有加快的趋势，渐渐超过了第四名第三名。

等到最后冲刺，喻柠又把速度提了提，不过因为掉棒的原因，最后只得了第二。

阻拦线在最后一棒上跑道时就撤掉了，方其然等喻柠接过棒后就急忙小跑去了终点线，但因为怕运动员冲击力缓不下来还是被裁判拦着隔了点距离。

看着喻柠一个个的超过，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水瓶，紧张得都忘记喊加油。等到周围两三个女生开始喊后，他才跟着喊。

喻柠冲过线后，方其然连忙跑过去，把水伸到他面前。喻柠撑着膝盖喘气，看了眼人，也没接过水，而是握住方其然的手腕，像是找到了支撑点一样直起身，拉着人走了七八步。

缓得差不多了，才拿了方其然手中的水，一口气全都给喝完了。

方其然见他似乎并没有发现矿泉水的异常，心里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