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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下到停车场，两人一路无话。

到车前，佟辛终于鼓起勇气，他问岑雁峤：“你是不是不喜欢看动画片？”

“是。”岑雁峤不是不喜欢动画片，他是不喜欢在外面看电影，人多，又挤又吵，空气也不好，椅子质量也不行，坐着难受。在家看多舒服。

佟辛哪里知道这些，他当岑雁峤只是不喜欢动画片：“那我们下次看别的。”

“下次？”

“嗯，可以吗？”

佟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可他就是还想和岑雁峤看电影。看什么电影无所谓，他只想再把肩膀借给岑雁峤当枕头。

多希望岑雁峤看什么电影都能睡着。

“再说吧。”岑雁峤捏了捏后脖子，在外面看电影真的太累了，他现在只想回家睡觉，“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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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路口将佟辛放下，岑雁峤就回家了。

进门往沙发里一倒，把方姨吓一跳。“少爷，怎么了这是，喝酒了？”弯腰嗅嗅，没酒味，方姨蹲在沙发边轻抚岑雁峤后背，“怎么了呀？”

身后脚步声轻缓，方姨起身回头：“夫人，少爷他……”

“没事，别理他，昨晚没睡好，闹脾气呢。”柳姣踩着软底拖鞋过去，往对面沙发一坐，抬手按压脸上的蕾丝面膜。

方姨又蹲下去，轻声哄：“肚子饿不饿呀？给你包馄饨好不好？”

柳姣说：“包吧，他不吃我吃。”

方姨摇头：“您今天不能吃东西了。”

柳姣：“我吃皮不吃馅。”

方姨摇头：“不行。”

柳姣也躺下去：“那我今晚就睡这里了。”

方姨上楼拿毯子，一人一条，给母子俩盖上。

柳姣：“你真舍得看我睡沙发啊？”

方姨：“少爷要是回房睡就好了，睡这里不舒服。”

柳姣：“我睡这里也不舒服。”

方姨：“夫人，我关灯了。”

“别关。”岑雁峤翻个身，“饿死了，我要吃馄饨。”佟辛选的那家西餐厅，那厨师煎牛排就跟闹着玩儿似的，岑雁峤尝了一小口就放下刀叉，再没动过。

他是真饿。还困。

方姨进了厨房。

柳姣坐起来，看向儿子：“晚上干嘛去了？”

岑雁峤懒得开口。

柳姣有的是法子治他，她叫：“吞吞。”

岑雁峤腾地坐起来，怒道：“别叫我小名！”

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柳姣忙安抚宝贝儿子：“好好好，不叫不叫，叫雁峤，晚上干什么去了？”

“看电影！”岑雁峤起身大步往厨房去，柳姣跟在后面：“跟谁看电影，女朋友吗？终于有女朋友了吗？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有结婚的打算吗？我都等不及想抱孙子了。”

“妈！我说了我不喜欢女的！”

“没事没事，我就那么一说，顺口嘛，男朋友也行，男朋友也可以结婚。”

“不是男朋友！”

“电影都肯陪人家看，那可以试着发展一下嘛，我都等不及……”

“我等不及想睡觉！”岑雁峤转身出厨房，“不吃了！”

“他不吃了。”柳姣揭下面膜，对方姨说，“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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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辛在路口站了一个多小时才等来赵塘，见他骑个自行车，佟辛问：“我坐哪里？”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