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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蝼蚁一般。

苏白睿被他眼底的不屑和鄙夷深深刺疼，总觉得不是灯光太暗，就是自己忘记带隐形眼镜了。

没有了自己，程叶可就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他凭什么怜悯自己，应该是自己可怜他才对。

可他眼睛看错了，难不成耳朵也听错了，程叶刚才恶意满满的话还徘徊在他的耳边，久久不散。

脑子里思绪乱飞，苏白睿一片茫然就被程叶推出了房间，进来的时候特意没有将门关严实，留了狭窄一条缝隙。

微弱昏黄的灯在走廊也因此留下了一小细条的光亮，似乎专门在等人进入似的。

秦肃听到一阵失魂落魄的脚步声走远，开门出来，透过门缝正好看见背对着门的程叶原地站着，孤单寂寥的背影看的他头皮发紧，一闪身直接进去。

程叶毫无所查，叹了一口气挨着床沿坐下，眼神发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秦肃只觉得无比心疼，挨着他的后背坐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使劲就按在胸口处：“不是说好不伤心了？”

程叶恍若未闻，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秦肃难得心慌，两手把着程叶的肩膀，迫使他看自己：“叶子，怎么了？”

“别怕，我在，我在呢，别怕，我一直在。”

“哇——”的一声，程叶小声抽泣，他额头抵在秦肃的肩窝处，“秦大哥，小白他，小白他求我，求我把你还给他，可是我不行，我不行啊。”

无端端想起刚才那个苏白睿无理取闹的梦境，秦肃一阵怪异，但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急忙攥住程叶冰冷的手，企图将掌心的温度直接送到他的心里去：“我从来都不是他的，没有还不还一说。”

“秦大哥，我好难受，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程叶揪着自己的睡衣，露出降半边圆滑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仰着头迎着灯落下两行眼泪，他粗喘着气，说道，“他是我朋友，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怎么能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叶子，跟你无关，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或事伤心更甚是自责，好吗，答应我，我会心疼的。”秦肃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柔软的头发，将人拥在怀里。

眼泪彻底泅湿了睡衣的衣襟口，风一吹秦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他按着程叶脑袋的手更用劲了，几乎要将人嵌在自己骨头里。

“是我不好，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把你交给他，秦大哥，你相信我，你相信我！”程叶紧紧抓着秦肃的衣服，上半身倾斜靠在他的怀里，“我比他更爱你，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他不告诉我，他要是早告诉我，我就不会这么喜欢你了。”

666：“喵喵喵？在说这话之前大叶子先闭上眼好吗？”

程叶说的颠三倒四，可每一句秦肃都听得认真，他五指插在程叶汗湿的头发里，低头在沁满细汗的额头上轻吻一下：“别哭，我爱你，叶子，咱俩的事跟苏白睿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是不高兴看见他明天我就让他搬出去。”

“不要！”程叶按住秦肃的手，“小白他会恨我的，好歹，我们还是朋友，让他……再多适应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