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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文说,朕皇后之属意另有其人,左昭仪赔笑说,妾蒲柳之姿,本就不敢做非分之想。我在心里轻嗤了一声,见马车已经驶过,低着头接着往回走,心里想:以狸奴杀皇后时的心狠手辣,还真有人拿它当好差事好买卖了?贺若的把戏:ZnCuSO4=ZnSO4Cu然而被花团锦簇迷了眼的显然还是有的。我在路上又碰到跟着左昭仪出宫的三嫔,这三位差不多都算是左昭仪的人,遇见我指桑骂槐地说了起话,我装听不懂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目不斜视地从边上绕了过去。我出门带了两个侍卫,都是拓跋文的人,其中一个是个碎嘴子,当时我和步六孤他们在院子里烤斑鸠就是他把话传到拓跋文耳朵里的。不过我现在用的着他,睁着眼睛装个不知道,叫他给拓跋文传传话,非常管用,有时候比我在床上累死累活都好使。我优哉游哉地回去泡了会儿汤池,换上一套紧袖的衣服坐在大厅的地上做另一套军棋。纥骨尚已经准备吞并一个离我们不远不近的小部族,隔几天便有一封信寄回来,拓跋文筛选一遍,把能给我看的拿过来,最近的一封说已经短兵相接。这封信和上一封隔了一段时间,拓跋文没有拿给我,我缺失了一部分消息,感觉不太安心,便想做一个军棋复盘慢慢推测。拓跋文进来时,我刚比对完距离,把做基础的木板掏出插山川河流的孔洞。拓跋文大概也谋划许久,对我部族周围的环境了如指掌,他走过来看了一眼,和我笑着说贺若好心思。我坐在垫子上伸手让他拉我起来,拓跋文很吃这一套,直接弯腰把我抱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赶紧夸他英武。拓跋文在我发间嗅了下,说闻到了熏香的味道,把我扔到床上挠我腰侧,追问我是不是想他了。我笑得喘不过气,挣扎着把他也拉到床上,扒了他的衣袍,把他的鸟塞进我的身体里,有时候是我像骑马一样骑着他,有时候是他驾驭我,最后我俩一起跑到了重点,拓跋文从我身上滚下去躺在一边,呓语似的说他打算带木闾头去祭天,得把他的小字也取了。我说迷迷糊糊地说檀石槐(鲜卑语,奇异,曾为鲜卑首领之名)怎么样?拓跋文没回答,他冲我打了个呼噜,已经睡着了。我坐起来注视了他的脸一会儿,发现虽然我已经很熟悉他了,然而每次看都还是觉得他器宇轩昂,是我好的那口。我从床内侧爬过去,穿上鞋子去侧殿沐浴,一边想,就这样吧,我有了地位和一点自保用的势力,他现在也不会去找别人,等他找的时候说不定我也腻了,与其相看两厌,不如利落点各奔东西。我院里有个护卫就不错,到时候就搬到东宫去快活,希望别带坏了木闾头。祭天是汉人的风俗,鲜卑皇室开始祭天是从拓跋文的祖父开始,等到了拓跋文手里,祭天又成了他展示天命所归、拉拢汉人的手段,所以无比重视。立春之后,拓跋文在北郊以牺牲果蔬祭天地社稷与宗庙,我带着木闾头陪他到圜丘坛外的屋宇,给木闾头换了盛装。我好歹算半个后宫之人,到这里就不能在靠近祭坛了,我给木闾头在腰间系上一把巴掌长的玉剑,送他到拓跋文那里,然后留在屋内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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