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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陈特助刚好下来就把我叫住了。这一次对我脸色就好多了,胡聊了几句就让我留了电话,当天就……跟我说了聂先生那天出去的时间。”“就这样?”“jiejie,我脑汁都绞给你了。”“第二件事,你去夏姨那碰聂铮,也是陈特助给你通的消息?”妈的,这事儿姓陈的也没招啊。童延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是。”这次他被盘问了半个多小时,女秘书一板一眼地录下他说的全部。见女人上车要走,童延忙追着问:“jiejie,你看我还有救吗?”女秘书说:“你得自救。”意思是乖乖的,别再继续作死。可被童延听在耳朵里就走了个样:这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束手待毙。可怎么做才能不束手待毙?童延在马路沿上坐了一会儿,聂铮,一切症结都在聂铮身上,他得自己见聂铮。事情决定了就没什么好犹豫,童延回家骑上自行车,再次出门往南郊去了。刚才女秘书提到夏老太太,今天周六,上次他去那撞聂铮也是周六,聂铮看起来跟夏老太太感情不错,是每周固定时间上门也说不定。这天也算他运气好,急吼吼地一个多钟头出城到了村里,隔了十多米远就瞧见聂铮的那辆SUV没像上次一样停进车库,而是停在夏老太家院子门口。童延下车擦了把汗,合适不合适也都顾不上了,不敢太用力地拍了几下门。和上次一样,听见老太太问了声是谁,而后铁院门上的小门开了,聂铮站在门口,一看见是他,脸色直接来了个晴转阴,连多云的过度都没有。“聂先生。”童延怯怯地叫了声。这次,聂铮没请他进去,而是自己出来,把门关上,冷冷地说:“就在这儿说。”童延无端觉得后头一定还省略了半句:说完快滚。童延是认真觉得这男人有点精神分裂,那晚上的事儿,甭管聂铮忘得多干净,做的时候,这人可是把平常他们俩之间那点零碎都记得清楚极了。聂铮卯着力气干他,还掐着他以前说的话,痣都给他蹭破了一层皮,那可真是想着是他还激动得上天入地似的。一觉醒来,要命,换了一个人,就眼下对他这个嫌恶劲儿……这他妈找谁说理。但他也知道不是说理的时候,现在他还把聂铮当个平常男人看,那纯属脑残。童延很清楚,这人一句话能定他生死,于是老实恭敬地说:“聂先生,我来跟您说声对不起。”而此时的聂铮,心情说不复杂是假的。男人的思维挺没道理,这人就摆在面前,有过亲密的身体关系,心理感受果然不一样。几天没见,聂铮很奇怪自己见到这孩子,第一感觉居然是,瘦了些。但肚子里头那股恼怒依然还在:一是厌恶童延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不择手段;更多的则是憎恶自己年纪大一轮,居然就大意到真着了道。所以聂铮没留情面,“说正事。”童延也看出男人没有接受道歉的心思,只能省去套话,开始讨饶,“聂先生,是我错了,我不该……冒犯您,今天来是想求您放我一马。我做过的事自己担着,只要您能消气,怎么罚我都行。”聂铮看他一会儿,“怎么罚?”童延:“……”我睡了你,你睡回来不就得了。但这话一定是不能说的,聂铮明显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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