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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捻灭在青花瓷烟灰缸中。

唐初推门进来时，房间里还被淡淡的烟味笼罩着，他朝着半空会了两下手，径直往里走打开窗户，“又抽烟。”

“难得的。”唐青将右手边的烟盒扔进第一个抽屉，佯作随意地问道，“聊完了？”

“聊完了。”唐初低着头，轻轻抚摸着窗沿，用只有唐青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让秦越离开吧。”

唐初背对着唐青，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指甲摩擦着塑料窗沿，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扰得心烦意乱。

见唐青良久不语，唐初转过身，绕过桌子，坐到唐青对面的位置，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彼此直视。

“我和秦越已经两清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唐青微微俯身，握住唐青冰凉的双手，眼神里带着恳求，“所以你放过秦越，好不好？”

唐初的手很暖，却温暖不料唐青蔓延在四肢百骸的凉意。

“如果我说不行呢？”唐青将双手从唐初那里抽离，黑眸半垂，很难让人看出从中的情绪。

唐初早就猜到唐青不会那么轻易妥协，他深吸一口气，“那我就放弃治疗。”

“小初，你威胁我。”唐青的唇畔泛起一丝苦笑。

唐初扭过头，不敢去看唐青一脸受伤的表情，他咬紧牙关，“也只有这样你才会妥协不是吗？”

“小初，你还爱秦越吗？”

唐初低头不语。

“你怕秦越爱上我。”

唐青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低声道，“我答应你，放秦越离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初心中却没有半分愉悦，他看着唐青，动了动唇，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你去把秦越叫进来，我还有些话想对他说。”

没过一会儿，秦越走进书房，他不知道唐青还想说什么。

“你找我。”秦越淡淡看了一眼唐青，比起唐青炙热的眼神，秦越的眼神冷淡得就像是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说吧。”

唐青从中间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到秦越面前，“这是秦宅的钥匙，你还可以继续住在那里。”

“你这是施舍我？”秦越唇角微扬，故意曲解唐青的意思。

唐青心轻轻一抽，面孔上还是佯作无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

“如果你非要那么想，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是想你过得好。”

秦越轻轻一笑，像是唐青与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想我过得好？唐青，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这份来自秦越的深入骨髓的恨意令唐青无法招架，满腹的爱意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秦越，我叫你来，只是想向你确认最后一件事。”

秦越冷冷扫过唐青尴尬的面庞，“什么事？”

“当初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还会原谅我吗？”

唐青的话令秦越的身形微微一僵，像是从记忆里找到了片段。

“那时你的诺言，还算数吗？”

你说只要我还爱你，你就会原谅我，可为什么现在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呢？

“不算数……”

“统统不算数！”

秦越紧咬着苍白的薄唇，身体某处泛起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