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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酒接着道，“只不过会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两个月内杀掉两个毫无共同点的人呢？”

唐时优雅地喝了一口汤，接过陆酒递过来的湿巾：“连环杀人犯的心理特征是什么？”

陆酒怔了怔：“理论上，重复性的作案行为是因为凶手具有某种方向的思维定式，其中包括对某些特定受害者的偏爱。比如’女性‘’白色衣服‘’长发‘等等这一类标签，通常会对犯罪者产生一定的心理暗示，引导他们在相同方向上不断深入，直到形成一套完整而精致的作案手法……”

唐时摇了摇头打断她：“讲重点。”他问的是特征，而不是形成过程。

陆酒的脸微红，一说到理论上的东西她就会很容易侃侃而谈，忘记了传闻中的Issac是一个讲究效率并且重视实践的人：“首先连环杀人案的作案者在心理上往往存在一定的人格障碍，通常他们都是偏执的、没有自控力的，并且在某些方面会有强烈的需要。这种需要一般是指他人的认同、通过伤害别人来获得自我肯定、满足控制欲/望或者……性需求。”

唐时淡淡点头：“接着说。”

“这种深层次的心理需求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暂时还无法确认，但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来分析犯罪者的特征。嫌疑人在进出大楼时非常冷静，他的攻击手段虽然简单，但很有效，尤其是两位受害者的身高都不高……”说着陆酒又低头看了眼材料确认了下，“一个170厘米，一个168厘米。”

“所以可以由此判断出凶手是个身材高大的人吗？就我看来，”吃完宵夜的唐时将外卖袋子扔进垃圾桶，转过身气定神闲地凝视着陆酒，“陆小姐，你的推理实在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陆酒怔住了。

“你的犯罪心理学专业成绩很好，可是你用于实践的思路却不对。”填饱肚子的唐时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吧。”

“去哪？”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陆酒才反应过来，“我的推理思路哪里不对？”

“归纳推理和演绎推理的区别你不会不知道吧，以特殊前提归纳出一个一般性的结论，这种方式得到的结果除非有大量的数据支持，否则不能作为参考。归纳推理的确很好用，但现实中的案件无论什么情况都是可能存在的，陆小姐，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唐时微微一笑，“忘记你的书本和教授，今天开始，你的老师是我。”

说这话的时候，唐时的唇角微微翘起，俊美的脸庞在会议室并不是特别明亮的灯光里显得格外优雅迷人，他的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里面藏着漫天的星子，无声地邀请你进入他的世界。

那是一个，陆酒从未见过的世界。

直到唐时将车停下来，陆酒还没能从唐时的那句“你的老师是我”里面回过神。想想看，Issag诶！这样一个全球都知名的刑侦专家，居然说要做她的老师？如果让她在美国的那些同学听到，估计会引发暴力踩踏事件吧……即使陆酒并不是一个虚荣的人，但有这样一个老师，单是想一想就足够令人兴奋了。

过于兴奋的陆酒并没有意识到唐时的车停在了什么地方，当她发现的时候，唐时已经站在车外等着她了。

陆酒跳下车的时候，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身子晃了晃。

因为……眼前的这栋大楼正是发生命案的那一栋……

看了看手机，时间正好跳到十二点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