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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对自己的阴私,能有多执拗呢。五月底湿凉的夜中,白隐砚在深山长雾里站了许久,终而转身去敲门,用五十两换了家主人唯一一坛烧酒。回到屋中,她给自己连灌了两大口,撕了衣料做长布,打成双结,将符柏楠两腿牢牢绑在了床尾。她取出薄刀搁在一旁,掀开被,摇醒他。“符柏楠。”她声音很淡,摇起他的动作强硬而不容退缩。“符柏楠,起来,把它喝了。”“……”被逼着饮下几大口,符柏楠咳嗽着清醒了不少,片刻却又因烈酒而混沌。“你个傻子……你又……又做……甚么……”“我要给你治伤了。”她靠近他,“我要看你的伤口,一会儿会很疼,你要忍住。”符柏楠紧蹙着眉,手下意识攥紧衣襟。“滚……蛋……”白隐砚扭过他的脸,“符柏楠,你要死了。”“死便……就……死……你给老子……滚……”“……”一个太监对自己的阴私,就是这般执拗。白隐砚垂下眼,不顾符柏楠剧烈地挣扎,将他两腕也缚在了床头。她又强灌了他几口酒,用剩下的布巾做了个口垫塞进去让他咬住。扎好衣袖,她拉开了他的衣服。伤口不深,却很大,泛着殷红。边沿的碎rou卷曲着,和纱布黏在一起,血rou模糊中能见到肌理,炸开的皮rou混着些黑色的脏污,浸在脓血中,一动便有清液流下来。伤口下面又是一个伤口,旧的,是他刑过的地方。那个旧伤不长,也不宽,只一个浅浅的疤,寸尺来方,一道弧度横在那,死rou如夏日饱满的樱桃。长死的疤痕中央有个虬结起的极小的rou突,中间留了个泛着湿濡的细孔,再往下去,便什么都没有了。平滑如丘,一刀利落。这一刀,换来了所有的一切。白隐砚抬起眼,符柏楠向里偏着头,双眼闭得死紧,眉心抖着,浑身紧绷。他鲜少,甚可说从未将惧表现的如此明显。于是她什么都没有说。白隐砚落下眼,将他后腰垫高,取来清水先略微清洗了周围,接着用烈酒净手,浸湿软巾,淋上了伤口。“!!!”剧痛袭来,他浑身绷得更紧,床头的绳结被拉得近乎崩断。白隐砚抑着嗓子喘了口气,又用酒淋了两次,许多东西随着它纷纷而落,脏污,凝血,皮rou,但肌理中的脓血没有洗干净。她压住符柏楠打颤的双腿,伸手轻挤了两下,出来了一些,可还远远不行。再要用力挤,她不敢了。师父说过,大伤挤压必有虹吸反应,脓血倒流入体,血行受污,到时只有一死了。她停下来看着那伤,抬起眼时刚好和符柏楠望来的视线相遇,他面色苍白,浑身是汗。他无法言语,而她不欲言语。“……”无声与无声相撞。半晌,白隐砚忽然笑了一下。她转身下床去倒了一大碗酒,喝下半碗,漱了半碗。然后她走回来,扎好发,在符柏楠震惊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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