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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顾璃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让他看着没来由地会心疼，毫无疑问，顾璃身上藏着许多秘密，但也许隐藏秘密的理由比他想象中更沉重。

“算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找出答案。”

齐沐枫笑了笑，沉重的气氛尽数消散。

顾璃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虽然心中还是怀疑，但为了她的情绪，他不再逼问。

这就是属于齐沐枫的温柔。

可是顾璃不想再隐瞒了，齐沐枫有资格知道她并不是“顾璃”。

如果再这样呆在齐沐枫的身边，用“顾璃”的身份接受齐沐枫的温柔，她的心里会不安。

齐沐枫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起码选择权在他的手里。

她承认自己有时候很懦弱，可是她宁愿这样，也不愿要镜花水月般的情感。

就算齐沐枫不再理她也无所谓，反正……她总会离开的。

可是为什么，一旦想到齐沐枫对她冷漠的画面，她就会感到心痛呢。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手这么凉。”

齐沐枫看顾璃脸色不对，抓住顾璃的手，却发现顾璃的手心发冷。

顾璃立即抽回手，“你疯了，你还在生病，不要碰凉的东西。”

齐沐枫固执地扯回顾璃的手，放在被子下，温暖一瞬间席卷了顾璃全身。

“很快就要进剧组了，不能生病。”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璃低着头，却明显感到齐沐枫的气息一顿。

“因为你是顾璃啊。”

顾璃苦笑着闭了闭眼，“如果我不是顾璃呢。”

“嗯？”齐沐枫没听清她的话。

“我说，如果我不是顾璃呢？”

顾璃抬起头，双眼对上齐沐枫，如此坦然的眼神让齐沐枫眼皮一跳。

然而顾璃同样固执地看着齐沐枫，似乎他必须要给出一个答案，她才肯放过他。

“那又怎么样呢？”齐沐枫又使劲咳了咳，但他不带任何逃避的意味看着顾璃，“难道在我面前的你不是真实的吗？”

顾璃皱了皱眉，“是真实的没错，可是……”

“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可以接受。”齐沐枫表情淡然而温柔，让顾璃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他在乎的是她，而不是原先的那个顾璃。

她知道，她瞒不住了，也不想在隐瞒什么。

顾璃从来都是机会主义者，所以她想，还是大胆地尝试一下吧，赌一把，就算失败她也认了。

“你的那块表呢？”顾璃问道，面部依然平静无比，但握紧的手心已经出了汗。

“不在我手里，上次拍完戏就放在老家……不过你总问这块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璃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站起身，拿过自己的包，掏出一个东西放在齐沐枫手上。

后者看到那个东西后，虽然表情没有大的变化，但顾璃没有错过他眼底的迷茫与惊讶。

“这是……”

“我的手表。”顾璃重新坐到椅子上，完全放松了自己，似乎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

“可是……”这个款式的手表是独一无二的啊。

“这是我从平行世界带来的手表。”

屋子里瞬间进入一片静默。

齐沐枫看着顾璃认真而严肃的表情，确定了她没有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