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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有回，在春雨楼里，他就是这么问她的。

其实前世她对他，有个与众不同的称呼，但这个称呼，从他十六岁起她就不再使用。

苏君屿十六岁之前，她一直把他当个孩子。

直到他的岁数和她一样大，她才逐渐意识到他们之间该划清界限。

而她做的第一步，就是不再使用过于亲密的称呼。

不过现在，她又可以用了。

“阿屿。”

“嗯。”苏君屿笑了起来。

在林枝奈看来，这和他之前温和的笑容，有些微的差异。

但她无法道出到底有何不同。

她只觉得，苏君屿此人，似乎很好满足。

亦或是，他面对的人是她。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林婉星的？”这是林枝奈纠结了好久的事。

林婉月比苏君屿更早发现她的身份。

“很早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苏君屿默了片刻。

他试探过好几次。

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

“后来，在兰陵……”他说，“你扮林婉星的时候，我才确定。”

他骗别人说，那是最后一次试探。

但他知道，只要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还会再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当时你也在兰陵？”林枝奈鼓了鼓腮帮子，装作生气，“那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我怕刺激林大哥。”苏君屿将视线移了移。

他说了谎。

“噢。”林枝奈却信了。

当时的林沉受不得刺激，而他忙于让林沉恢复。

说起来，林沉能够恢复，少不了他出的力。

这样算，他比林婉月更早认出她。

于是，林枝奈不再多问，她想到，苏君屿说了一件不符合她认知的事。

“对了，刚刚你说……”

“嗯？”苏君屿的尾音上扬。

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如果她问画舫之事，他说不定也会如实回答。

“你真的给苏子谦下毒了？”可惜林枝奈关注的永远不在正确的点上。

“嗯。”他没有隐瞒下毒之事。

在他眼里，母债子偿。

更何况他要方贵妃也尝尝他体会过的痛楚。

“可是……”林枝奈思索了片刻，“苏子谦他怎么这么快恢复正常了？”

苏君屿以为她说前几日，苏子谦出现在兰陵之事。

“我下的并非致命毒药，宫里的御医治好他是迟早的事。”他道。

毕竟他还留着苏子谦的狗命还有用。

“不是，之前上巳节的时候。”林枝奈摇了摇头，“我就见到了正常的他。”

说着，她将在林家墓地一事告知给了苏君屿。

“怎么了？”见苏君屿陷入沉思，林枝奈担忧了起来，“苏子谦哪里不对劲吗？”

苏君屿忽地在她脸颊边亲了亲。

“奈奈，幸而有你。”他顿了顿，说：“不对劲的人是方贵妃。”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林枝奈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嘀咕了一句。

“说我好就说，干嘛动嘴。”

却不想说话和亲吻，用的都是嘴。

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实是有了巨大的变化，但她还是有些害羞。

看到林枝奈略带羞意的表情，苏君屿的眸光动了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