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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缓和了些，斜着眼睛看杜行，问：“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杜行苦着脸回答：“我真的是随便听的，昨天走廊里有人聊天，我习惯性地听了一会，哪知道到底是谁说的。”

方为看了他一眼，也知道杜行一个新人不可能知道这么多，肯定是公司里有人造谣传小话，而且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之前陆天好像确实是说过贺霄麟到公司来闹过，可是陆天也没说什么其他的，怎么这事传来传去就歪成这样了？

“那个……师父，没什么事我自己先出去逛逛，熟悉一下公司哈。”杜行倒是机灵，看到方为表情不好就想开溜。

方为不悦地看着他，还没等说什么，从门口就走进来了个同事，对方为打了个招呼说道：“大为你来了？今早从那辆劳斯莱斯上下来的是不是你？”

杜行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方为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那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了然地点了点头，尴尬地说道：“挺好的，比你们家那辆破车好多了。”

杜行忍不住回头深深地看了方为一眼，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方为崩溃地捂住脸，突然有种想要辞职的冲动。

方为不想这个时候跟同事见面，索性趴在桌子上装死，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办公室里又没人了，他才抬起头来拿出手机走了出去。

贺霄麟接方为的电话一直很快，这次也不例外，还不等方为说话，他就已经兴奋地叫道：“为为？怎么了？”

方为深吸一口气，尽量压抑住怒气质问他：“贺霄麟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跑到我们公司来闹过？”

贺霄麟顿了几秒，然后才轻轻“嗯”了一声，又道：“我太着急了，到处都找不到你，去公司问陆天他又说你辞职了，我……”贺霄麟说不下去了。他当时都已经濒临崩溃了，其实自己也不太记得到底做了些什么。

“是不是公司有人找你麻烦？我去帮你解决。”贺霄麟声音冷了下来。

方为没好气地吼道：“你就是我的麻烦！我看你先把你自己解决了吧！”说完方为就直接把电话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倒霉事都被他遇上了，自从算计过大李之后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看来人真是不能做亏心事。

方为叹了口气，开始犯难自己到底怎么跟公司的人解释这件事。故意说起来好像显得太刻意了，可是不说的话那些人肯定会一直误会。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方为抓着头发崩溃地感慨。

贺霄麟被方为挂了电话之后就蔫了，心里憋得难受，连忙把方为办公室的监控调了出来，看着方为的身影才舒服了些。

方为明显情绪不是很好，焦虑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看得贺霄麟心里都跟着难受，但是让他更在意的是方为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

“贺董，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李知尧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贺霄麟都没有回答，他只好自己推门进来了。

贺霄麟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方为，根本听不到李知尧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