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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号了。」一想到这里，秦艳磊完全坐不住，可他真的走到了车门处又能如何？只能看着呼啸而过的景致罢了。

邹绍平一听，马上拿出他的手机拨出顾恒的电话，真的变成了空号。他把秦艳磊压到位子上坐好，改拨机械公司老板的手机。

「廖董吗？您好，我是邹绍平。对，我们有约下午见面，只是我们公司临时出了状况，底下的人没办法拿意见，一定要老板亲自坐镇，就没办法过去了，真的很抱歉。」邹绍平为了把晚上的约推掉，频频道歉。「是呀，挺严重的。我们已经在高铁上了，等等得在最近的车站下车，搭最快的班次回公司。这次没办法跟您见面，真的太遗憾了，下次我跟老板一定亲自到贵公司赔罪。说这什么话呢？应该的。等这件事处理完，我马上安排行程，一定跟廖董吃顿饭。好的，好的，谢谢您，是，再见。」

「你竟然把会议取消了？」秦艳磊像看鬼一样看他，还以为邹绍平会倾尽全力把他架进会场。

「不然呢？老板都急到要跳车了。」邹绍平翻了个白眼。「不跟这家合作，还可以跟其他家合作，顾恒只有一个，你说哪个重要？而且你情绪稳定才是公司赚钱跟稳住员工向心力的主因好吗？」

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楚，就怕秦艳磊惦量不明白顾恒的重要性。

「说吧，那只鸡又做了什么？」邹绍平略头疼，把好脾气的顾恒惹到断了联系，这绝对不是普通事件。

秦艳磊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邹绍平听得一脸风雨欲来，乌黑的要命。

「所以当下你选择了那只靠夭鸡？」顾恒只踹秦艳磊一脚真是太便宜他了，不多揍起拳，起码卸两只鸡翅膀加餐啊。邹绍平揉着额角，动作突然一顿，着急地抬起头来，问道：「顾恒呢？顾恒有没有被烫到？」

秦艳磊被他这么一愣，像兜头淋了他一桶冰，冻了起来。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到这一块，没有想到顾恒可能烫到了。

难道这就是顾恒真正受伤的地方吗？

痛到直接放手了，不要他了？

「你活该死好。」看他的表情，邹绍平不用听答案心底就有谱了。「Amos，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顾恒可能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还没治就先判死，这让秦艳磊如何接受。

「你休想我会放弃顾恒！」他绝不可能放顾恒走的。

「现在不是我想不想，你想不想，而是顾恒想不想。你真的被顾恒宠到不知东南西北了，笃定他不会离开你，是不是？」邹绍平叹了口气。秦艳磊的情商实在低得可怜，已经不是昭和年间，而是一路退化到史前时代了。「我问你，顾恒跟你在一起后，有跟你要求过什么？」

秦艳磊说：「没有，不是跟你说过顾恒物质欲望很低？」

顾恒很省，唯一不省的地方就是食材。

「所以顾恒只跟你要求过一件事，就是别跟那只鸡牵扯不清，结果你不只牵扯不清，发生意外的当下，你护的还是那只鸡。」邹绍平弹指，又补了句。「喔，还骂了顾恒。」

秦艳磊无法反驳，只能任由悔恨把心撕成千万片。如果金钱能换回时间，他宁可倾家荡产也要回去扭转这件事。

「我只是……太习惯护着Gene的手了。」已经刻进骨子的习惯，身体就比脑子还早运作。

「是呀，护到舍不得让他做家事，烧壶水还担心他烧到手指头，还请了清洁公司定期来打扫咩。」光是支出这些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把施逢圣照顾得都忘了他原本不过一只鸡，还自以为凤凤四处展他的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