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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男人身边。男人看到他这么伤心的样子一定会很心疼，然后把他抱在怀里不停安慰自己，才不会像哥哥们这样……

小美人鱼咬着下唇，视线移到自己的蓝尾上。

虽然男人说过不会因为他是一条人鱼而嫌弃他，但他心里总是期盼自己能拥有一双腿，让他可以回到男人身边。

小美人鱼一直没有忘记住在深海森林里的男巫。

收拾好了心情，他再次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这一次，他的心情是平静的，甚至是喜悦的。

男巫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来这，早早坐在石凳上等候。声音却比上次好像苍老了许多：“你终于来了……”

沧桑的面容紧紧盯着小美人鱼，小美人鱼心一颤：“你骗我，我又变回来的人鱼……”

男巫眼睛一瞥，却是大笑：“这是自然！”因为笑容引动嘴角的牵扯，脸上的褶皱团成一团，像一块又黑又旧的布。

“我给你的药是真的，只不过……”男巫顿了顿，深邃的眼睛停在小美人鱼身上，“只不过，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小美人鱼奇怪的望向男巫，他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他的腿有什么关系。

男巫点点头，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朝着小美人鱼走来，眼睛里溢着奇异的光彩。

“还记得我向你提的那个代价吗？现在我就要拿回来！”

小美人鱼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男巫瞧见小人鱼惊慌的神色反而笑了出来：“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他眼神突然移向远方，空洞无神：“你的腿之所以变回来，是因为你是海神之子。海神不会允许他的子女流落凡间。拥有高贵的人鱼族血统就注定了你不能成为一个凡人！”

男巫突然盯着小美人鱼，苍老的笑容里带着肆意的邪恶与不屑：“如果说，只有你放弃了这海神之子才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凡人，你还想要回到陆地吗？”

小美人鱼呆呆的看着笑容诡异的男巫，却分明从他蔑视的眼神里看出了孤寂。那是一种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的孤寂，就如同他不能和男人在一起一样。

小美人鱼点点头，“我愿意！”

“哈哈哈……果真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这么高贵的血统说不要就不要了！”男巫笑声极大，回荡在整片幽深的森林中，却透着一股悲哀和凄凉。“哈哈哈……”

“小人鱼，那你就不再永生了。人鱼之所以不死不灭就在于他们拥有这高贵的血统，一旦你放弃了它，你将如同凡人一般生老病死，疼痛成灾！”男巫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小美人鱼，企图从他眼中看出怯懦。

可即便这样，小美人鱼还是愿意以他的永生换取凡人的一世。

男巫把他的药水给了小人鱼，紧接着一股奇异的光芒从小美人鱼的身体窜出，然后被男巫用药瓶装住。

等小美人鱼离开，男巫端着那瓶药水静静端详，声音悲凉：“求了一生，制药一生，最后还是要以这么卑劣的方式得到。真是可悲……”他举起药瓶喝了下去。随之周身光芒四溢……

26

小美人鱼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陆地，他看到渔夫焦急的向他跑来，随即虚弱的倒在男人怀中。

少年脸色憔悴，下身却渐渐散发光芒化成人腿。渔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