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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了一下，而后迅速地甩开了纪骁的手，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

纪骁刚才一直以为赵之乔是羞得，但现在，看着赵之乔的眼神，纪骁完全震住了。

那双像宝石一眼的眼睛里，融合着深深的绝望和痛苦，还有纪骁许久没有见过的，恐惧。赵之乔怕他，甚至是他轻微的触碰，都会让赵之乔颤抖不已。纪骁僵硬地看着赵之乔，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已经慢慢地开始对自己松动了……

赵之乔死死地盯着纪骁，全身都在发凉。他突然觉得，重生的这一切才是梦，而纪骁的囚禁和折磨才是真实，其实他从未逃脱过，他也永远逃脱不过那片惨白。赵之乔的脸完全没有血色，头脑眩晕差点又背过去。

“之乔……”纪骁试探地对赵之乔伸出手，极其温柔和小心地叫他的名字：“之乔……你别怕我，昨晚……你那个……”

纪骁想辩解说，昨晚赵之乔被下了药，要是憋着反倒对身体不好。但纪骁想了下就觉得脸红，开不了口。说到底，还是他一时没忍住想要乘机占赵之乔的便宜。

赵之乔躲开了纪骁的手，身体微微向后仰。

纪骁觉得自己有点儿伤心了，赵之乔这种抗拒的态度让他觉得后悔，要是因为这一时的享乐，就把赵之乔给吓跑了，才真是得不偿失。但是……昨晚上那种情况，就算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已经等了太久了，久的他一看到赵之乔的眼睛就觉得浑身燥热。

赵之乔盛着纪骁失神的空挡，快速地往后退了而后匆匆地穿好衣服裤子，转头就往外面跑。

纪骁烦躁地砸了下嘴，顺手拿过件睡袍披上就去追赵之乔。

赵之乔对这房子很熟悉。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日子，每一样摆设他都清楚地认识，对他来说，这些都冰凉无情，他永远也不想再看到。

就在他刚跑到楼梯口，一个妇人便迎面撞了上来，挡住了赵之乔的去路。

“哎呦！这位……少爷……您醒了啊？我们先生呢？”

眼前的妇人看着赵之乔，表情没有一点不自在和尴尬。

但赵之乔却觉得无比地羞辱和难堪。这个妇人叫做王嫂，她不认识赵之乔，但在前世，赵之乔曾经跟她有过很长时间的相处。在那段囚禁的日子里，每每赵之乔被纪骁折腾地狠了以后，她都会给赵之乔熬些补药来逼着赵之乔喝下去。被这样一个上了年纪，可以做自己奶奶的妇人看到自己遭到羞辱以后的凄惨摸样，赵之乔只觉得痛苦不堪，而王嫂这种漠视的冷眼旁观的态度，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在后来，赵之乔几乎没有了清醒的时候，在看到王嫂的时候，都还是会有轻微的触动。

而此时，又是这样的情况，自己还衣衫不整，王嫂依旧镇定自若，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在一瞬间就倾泻而出，赵之乔定住了，呆呆地扶着楼梯扶手看着王嫂。

“王嫂，你先下去吧。”纪骁刚好走上来，轻轻扬手，将王嫂给打发走了。

赵之乔慢慢地转过来，无言地看着纪骁。

黑底暗纹的丝质睡袍裹着纪骁精装的身躯，腰间的松松垮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