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4 (第2/2页)

仿佛有一股清暖之意，随风漏进舱内。

听到琴声，黑衣少年的脸上现了一丝微变神情，竟带着一点很淡很淡的愉悦，沈夜听到那琴声，心中已猜到七八，初七的猜想与沈夜相差无几，只是想起那之前白衣男子的目光，总觉有些道不明的不舒服，紫胤真人和清和真人自然也是疑惑满腹，瞳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事不关己的事，他从来不去多想，很快，几人寻着琴声，已来到甲板之上。

今日的长安城当真热闹，集市刚刚结束，夜半灯会却又繁华起来。岸边有小夫妻牵着幼儿，扶着年迈的老父母，放下一盏平安灯，许下合宅安康，亦有面若桃花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角，祈愿觅得佳偶。

画舫随着流水缓缓前行，月华之下，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他们席地而坐，听见几人的声音，并未回头，指尖轻轻勾在琴弦上，落下最后一个音节，直到琴音完全消弭在夜风之中，才温温地开口：“既然各位都来了，何不小坐一会。”

“果然是你。”沈夜看着那素白的背影，没有意外。

起身，回头，依旧是那张似乎永远都保持着儒雅的脸，温温一笑，不亲近，亦不疏离：“三次相见，也算一份薄缘，幸会！”

沈夜没有太多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他至今也无法猜出此人身份，要说是敌，却不觉他有杀意，要说是友，可之前分明是这人故意引他们去的‘听香楼’，至于目的，却不得而知。

白衣男子似乎有意掠过沈夜不算善意的眼光，而是将头转向站在另一旁的黑衣少年：“你又坏了我的好事。”

话虽如此，语中却听不出半点责怪的意思，更像是随口一说，倒有几分纵容的意味。

黑衣少年轻轻抿嘴，干净的眸子微眨了一下，却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抬脚走过去站在了白衣男子身旁，显然，他们之前便是相识的。

可这却让几人更糊涂了，这白衣男子设下幻境，黑衣少年却是闯入幻境救人，岂不矛盾？

“敢问阁下，是敌是友？”清和真人率先开口问道。

白衣男子目光轻扫几人，浅浅一笑：“非敌亦非友！”

一旁的紫胤真人微蹙眉，这话说的异常含糊，却又让人无法再问下去。

其实是敌是友，沈夜并不在乎，他只需要拿到自己要的东西便可：“本座，可否向你讨一样东西。”不是问句，而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你要的东西，并不在我这。”

白衣男子半点没有在意沈夜的冷淡，从容的态度倒像是早就猜到沈夜会有此一问：“幻境确是在下所设，这不假，可那‘听香楼’的主人，并非在下。”

“那是何人？”

白衣男子温温一笑，坦然道：“恕在下，无可奉告！”，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让旁人难以捉摸的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夜突然一声轻笑，似乎放弃了这个话题，缓缓踱到古琴旁，抬起指尖，轻触那琴弦，声音磁性低沉：“据闻，这‘榣山余韵’，是当年太子长琴之作。”

旁人还一脸不明所以，那白衣男子脸上却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掩盖过去，依旧从从容容姿态，可说话的语气却带了一丝波动：“你也知此曲？”

“只看过曲谱罢了。”沈夜回的很淡然。

流月城内有许多记载上古事迹的古籍，他曾无意在一本曲谱中见过这首曲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