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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些小，似乎离这里太远太远，有些遥不可及，以前在流月城看见的明月，大如银盆，宛若触手可及。

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吧，十月十五是神农寿诞，而每月十五，流月城都会举行祭祀仪式，每每那个时候，谢衣总会嫌那祭文又长又无聊，之后，便会去偷些祭祀的酒，然后拉着他跑到神殿的屋顶上，喝酒赏月，待到第二日，沈夜又会罚他闭门思过，可这孩子总不长记性，每到十五，依旧会去偷酒，明知会被罚，却又都会固执地拉上沈夜。

其实，流月城，曾经也是一个有很多快乐的地方......

初七看着沈夜陷在记忆中的神情，心里落寞至极，他知道沈夜是想起流月城了，无论如何，他始终是流月城的大祭司，那是他的城，他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那里有他的族民，他的家，如今，他却要亲手毁掉那里......沈夜，其实是很难过，很难过的吧，初七想。

“对了，你们那个流月城，八月十五都做什么的啊？也有花灯吗？”乐无异突然有些好奇，无论如何，他也算是半个流月城的人吧？可是对那里，似乎很陌生。

沈曦歪着脑袋想了想：“嗯....那里没有漂亮的花灯，也没有糖葫芦，而且，哥哥还要念好长好长的祭祀文，好无聊的呢......不过，也会有好多好多人和小曦一起玩，一起唱歌、一起跳舞，大家都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对了”，沈曦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水灵灵的眼睛一亮，转头看向沈夜：“哥哥还会跳舞呢，小曦记得有一次神农寿诞的时候，哥哥跳舞好漂亮好漂亮，小曦好喜欢的。”

“哎？太师父......跳舞？”乐无异张大了嘴。

莫说乐无异，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就连向来不喜露表情的紫胤真人，也是一脸意外，大概大家都难以想象，沈夜那样一个冰冷的人，跳起舞来，会是怎么样的呢？

“呵，那是舞剑，说起来，这还是谢衣当年出的主意呢。”瞳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竟也带上一点笑意。

沈夜难得没有什么表态，他的思绪，似乎还在某个回忆里。

‘谢.....衣.....’初七轻轻呢喃了下，微垂了眸子，他跟随主人百年了，可每一次的祭祀，从来没见主人舞剑......

“哥哥......”沈曦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笑了一晚上的小脸露出几分难过：“今天没有祭祀吗？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这么多漂亮的花灯......那华月jiejie他们呢？”

沈夜回过神来，宠溺地揉了揉沈曦的头，没有说话。

今年的神农寿诞，到那时，大概已经没有流月城了吧......或许，连下个月的祭祀的，他都看不到了.....他是流月城的大祭司，只要他还活着一日，就该为族民向神农祈求，祈求烈山部族，早日脱困。

“今天......当然也要祭祀。“从这里，只能看到那轮满月，而沈夜的目光，仿佛穿过层层云雾，望向那座注定牵绊他一世的城。

“属下为主人伴埙。”有时候，初七其实是最了解沈夜的那个人，无需太多言语，他便知道沈夜需要什么。

“好啊！好啊！小曦要看哥哥跳舞！！！”沈曦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这时，白衣男子也上前来，说道：“在下也略懂神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