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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煞白，身形摇晃。

同样是用剑之人，在跟武罗交战的过程中，寒声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悬殊的差异。

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没想到，还是未够火候。

“不逃么？”武罗语带讥诮，“你挨我再多剑，也保护不了城里的这些人。”

寒声咬牙说道：“我不会让你动他们一根汗毛。”

他的身后有他的爱人，有他的亲友，有千千万万无辜的民众，有一整个无何大陆。

即便就这样葬身在对手的剑下，他也不能退。

在上来的时候，他一路斩杀了无数黑影，此时此刻，城楼上除了对峙的一人一魔之外，只有迎风飞扬的战旗。

陶然还在城下排兵布阵，没有闲暇往这边看，还好还好。

“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有余力分神？”武罗道，“你总是在往那个方向看。那里有什么让你挂心的东西？”

寒声借龙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冷冷道：“少废话，我跟你的战斗还没结束。”

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实在是配不上手中的这把剑。

它曾是传说中的剑圣的佩剑，不该随着他一同平庸地消失在这里。

寒声艰难地站起身来，持剑猛地前刺，激起一阵暴戾的风，出招快准狠，一剑刺入武罗的左胸腔，一片血花随之爆开来。

武罗有些惊讶地盯着他，对于自己胸口的伤却是毫不在意：“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出剑。”

“下一招，我要你的命。”寒声道。

“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你。”武罗危险地眯起眼睛，往城下望去，“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意识到他望着的是哪个方向时，寒声的瞳孔骤然缩小，正打算阻止他，不想脚下脱力，竟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紧咬着牙关，伸手死死攥住武罗的衣角，恶狠狠道：“不准动他！”

武罗抬脚踹开寒声，冷笑一声：“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有意思。”

寒声趴伏在地上，使尽浑身的力气抱住武罗的小腿，声嘶力竭道：“你的对手是我！”

武罗大笑道：“你以为你拉得住我？”

下一刻，武罗便化作一条凌厉的黑影，如疾风般窜到了城下混战的军队中，直直向着陶然所在的方向掠去。

寒声猛地咳嗽几声，口腔一甜，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帮他……

为什么他还是这么没用！

陶然拄着七星幡，冷眼看着突然降临到自己面前的魔族领主，问道：“寒声呢？”

武罗哂笑道：“在城楼上哭呢。”

“寒声是不会哭的。”

“这样就会了。”

语毕，势如破竹的一剑刺出！

陶然根本来不及招架，眼看着锋利的剑尖就要刺入自己的心脏，眼前却是蓦地一黑，一个人影如鬼魅般闪身到了他的面前，生生为他捱下了这一剑！

没有人看清楚寒声是怎么钻入他与武罗之间的。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躯体已经如枯叶般飘摇而下，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寒声！”他的眼泪一下子决了堤。

寒声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用细若游丝的声音说道：“我说过，等我长大以后，就会保护好你。”

战场上陷入了一瞬间的静默。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