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亮/玄亮:章台一梦,丞相被卖入妓馆,yin药改造,cao完被救出 (第1/8页)
时逢上巳,天子宴建章,骀荡宫内外缛彩分地,繁光缀天,飘飖灯火远上星汉,一派天家气象,乐府于太液池台响奏宝鼎天马与白麟朱雁之歌,声声高遏行云。 宴至夜半,天下至尊至贵的帝相二人已先后离席,只余一班勋贵近臣仍在燕饮。 “仲春之夜,幸闻玄鸟高鸣,可惜相君辞殿甚早,朕亦觉宴中无趣。”奇华殿中,皇帝含笑拂起水精帘,正与中常侍说着话,身后侍从鱼贯而入,将未凋之花与新漉之酒奉于青玉案上,中常侍又将手中一精致木盒置于窗边小几,众人这才目不斜视避出殿外。 奇华殿乃是天子幸建章时帝相常常歇泊之所,华侈更甚未央长乐,且看殿中列钱青琐,玉凤衔铃,真珠精曜炫转荧煌,人行其间如临星河。 此时汉皇亲掌鎏金铜鹿灯,绕过低矮的玉座屏,屏风后重重帷幕迤逦连接,冰绡雾縠垂泻如流水,麝烟烛影随风同摇荡,在这华美宫室深处的御榻上,更横卧一副雪肌云鬓,殊色犹胜照夜芙蓉。 刘备见葛亮似是睡下了,唯恐手中灯火晃着他的眼,正欲将其熄灭,那依偎鸳枕的美人却已自酣梦中悠悠醒转,一双俊眼慵开,丰润面颊上还留着几线红玉般的枕痕,他茫然抬手拂起罗帷,出现在皇帝眼前的,赫然是风华初成的少年仪容。 “……孔明?” “汝是何人!” 二人一同出声,又双双怔住。 ————— “所以,亮现在是您的丞相?”小孔明与皇帝相对而坐,刘备将眼下情形三言两语同他说了一通,葛亮听见丞相二字只是颇为矜持地表露出些欣然神色,落在刘备眼中可爱得像一只翘起尾巴的小狸奴,皇帝才露出宠溺的笑容,转瞬又想起葛亮年齿异变之事,嘴角又沉沉坠了下去。 正当刘备心绪纷纷之际,葛亮也悄悄抬眼打量着他,方才殿中烛火昏暗没瞧个分明,此刻听了皇帝一番陈说,又细观他眉眼,哪里还能不认得眼前人就是前些年在徐州时,从曹军刃下救了自己的将军。 比之昔年更显英武了。小孔明悄悄地想。 “哎!”刘备突然忆起了什么,“朕险些忘了,今夜孔明离席之后使人给朕递了一个锦囊,本该立时便看的,奈何三弟劝酒不休,生生耽误了!”语罢将其从袖中取出,锦囊之中仅有一张绢帛,刘备粗扫一眼,未解其中真意,又颇为恭敬地递给了小孔明,葛亮双手接过,入目便是一行笔势浩荡极有筋骨的章草,其上写道——玉衡东向,众星历历。玄鸟三唱,时年复易。 葛亮定定看了两息,抬起头向满面期待的皇帝问道:“陛下,敢问今夕何夕?” 刘备急忙应道:“章武七年,上巳节。” 葛亮浑身一震,眼眸乍然辉煌如天外之光,立时急急起身趋至窗前仰观天星,青琐窗外,只见水天勾连,太液池中瀛洲、方丈、蓬莱三山掎角相望,七星似冠盖落于三山之上闪烁如银,垂目下瞰,水面空余一片金波流光,竟不见山与星的照影。葛亮只看了一眼,正欲回身相告,却恰好直直撞入跟在他身后的皇帝怀中。 “夜里露重。”刘备将自己的氅衣披在葛亮身上,搂着他坐在窗下小几旁。葛亮自觉全身都被皇帝的气息紧紧包裹,更因醒来时身上衣衫轻薄,如今大氅沉沉压在身上,竟似与肌肤相贴一般,时有天子熏衣的龙涎与辛夷的香气击面而来,少年人脸颊飞红,刘备却恍若不察,仍将人搂在怀中,向他温声道:“还请先生教我。” 葛亮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子,皇帝的臂弯似铜浇铁铸将他禁锢其中,索性xiele气,强作镇定道:“陛下不必忧虑,玉衡乃斗柄第一星,斗柄东而天下春,春深逢上巳,上巳则玄鸟至,亮此时虽无法堪破岁月轮转之因果,但依信中所言,三日过后亮之年齿便可复如寻常。” 皇帝闻言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到实处,看了看怀里的小孔明,刘备突然忆起昔年在广都时,曾暗自惋叹不见孔明少时风姿,不想如今倒是了却了这桩心愿。 二人虽亲密如昨坐在一处,但着实心思各异,好在葛亮见皇帝待自己如此亲厚,已是局促尽去,又知晓自己突然出现在几十年后并非不可逆转之事,更是心下大安,这才显出几分少年心性,仰头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