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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畸爱 (第2/4页)

好养伤。”

    但孔安仍是抓着她的手,艰难而决绝地恳求她:“带我走,离开这里。”

    之贻本想等他伤势复原后再带他走,但抵不住孔安强烈而近乎绝望的请求,意料之中地,伤势未复原下的舟车劳顿,必然会推迟他康复的日期。

    之贻在美国为他找了家疗养院,他每天在那里躺着,什么话也不说。

    之贻问他:“是谁把你搞成这样子的?”

    他依旧是那副毫无生机的、濒死般的表情,像是没听见似的,沉默不语。

    之贻不知是在问那场令他“社会性死亡”的舆论风波,还是在问如今这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的车祸,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元凶也只有一个。她还记得孔安求她带他走的时候,隐隐说过一句:“不走,我会再死一次。”

    之贻觉得心痛而无奈,她不解孔安为何迟迟不肯告诉她是什么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他明明知道,却总是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像个死人般,心甘情愿地受着。

    有一天,之贻对孔安说:“我之前不是对你说,我找到姑姑了吗?我找她来看你好不好?”

    孔安摇摇头说:“她不会来的。”

    之贻说:“我一定会让她来。”

    然后孔安就说:“我不想见她。”

    之贻并没把他这句话放在心里,而是直接叫上雅南开车去找如英,她对雅南说:“你带个绳子过来。”

    雅南不解:“你又想做什么?”

    之贻只是说:“不是用来对付你的。”

    雅南无语,她觉得她最近可能有点太宠着之贻了。这种境况,雅南是想到过的,因为她知道,世事没有那么绝对,多数人的性向是流动的。

    之贻带着雅南开车来到纽约附近一个小镇的独栋房前,把绳子揣在兜里便直接跑上去敲门。她敲门的声音异常粗暴,三两下便把里面的人逼出来开门。

    最先出来的是一个美国男人,络腮胡,身材挺拔,他看着眼前奇怪的不速之客,对身后随他而来的女人问道:“Who   is   she?”

    如英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回答他说:“My   niece.”然后,她看着之贻,象征性地为她介绍起身边的男人:“My   husband,   David.”

    她穿着睡衣,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没有打理,整个人懒洋洋地,但清丽脱俗的美貌依然瞩目,在她的脸上,有种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青春肆意。

    之贻没有理会那个男人,而是直接用中文对如英说:“孔安出事了,你去看看他。”

    这不是之贻第一次这么对她说,在这以前,她已经电话告知过她。

    所以如英只是重复了她前次的答案:“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去。”

    之贻气得差点哭出来,道:“他就快死了!你都不去看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上次不是说他没死吗?”如英平静地看着之贻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平淡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之贻问:“是不是只有等他死了,你才会去?”

    旁边的男人不懂中文,奇怪地看着两个充满火药味的女人。

    如英于是攀上男人的肩头,对他耳语了一番,然后那人便转身回屋了。

    待男人离去,如英才回过身来,脸上和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她说:“他死了我也不会去。”

    之贻气得有一瞬间的呼吸困难,她看着如英即将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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