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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太阳升起后(五条光视角) (第3/4页)
然觉得我是那个最容易被吹跑的咒术师。 我很生气,“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是好说话啦。”mama对着刚染了一头蓝毛,耳朵上挂满了耳钉,前两年打了个舌钉,涂着口黑的我这么说。她笑得很温柔,看我的眼神还是像在看小婴儿,带着那种无可奈何的纵容和溺爱。 这就是母爱的滤镜。 我进书房的时候她正坐在地毯上收拾书房,最近她因为工作太忙没功夫整理,书房已经变成了杂物房,这里到处都是她的文件材料还有书,还有毯子,她有时候会直接在这里睡觉。 文件分类摞好之后,我放进柜子里,转过身mama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相簿,应该是前几年的,因为里面的我头发还是黑色,个子比伏黑惠矮,但两年前我已经超过了他。照片里的我穿着mama挑选的加贺友禅站在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身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庆贺新年的时候拍的合照,那件衣服上面印染的是兰草。津美纪的是樱花,她很喜欢樱花,我国中毕业和她前不久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她都穿了这件,而我的早就被压箱底了。 伏黑惠和津美纪算是我的哥哥和jiejie,但我们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的绕,可以简单点理解为,我们三个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他们以前是爸爸资助的学生,因为没有监护人。一开始他们一直住在琦玉,后来我在他们家附近捡到了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mama为了两个未成年人的安全,征求过他们的同意之后让他们搬过来一起住。 他们搬过来之后相册就越来越厚,mama能够看上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青春期潜移默化的转变也通过照片这种媒介成为了一种实质化的视觉冲击。尤其是我,不过我愿称之为自我意识的成长,而且我真的很喜欢Wednesday。 说起来不久前和禅院真希见面,她吐槽我现在看起来像那种童年不幸,少年恋爱不顺,成年被人骗得人财两失的倒霉蛋,可能还有点daddy issue。 她骂人好难听。 我看了一眼时间,还很早,于是挨着mama坐下,趴在mama肩膀上跟着她看回去十岁的我。mama真的很爱摄影,就像爱我一样,可能爱我多一点,因为她是为了我放弃自己的摄影事业。她的朋友九十九由基在她选择进入咒术界的时候跟我说,mama的照片是她的另一重自我,她会透过镜头,时间一点点拼凑出过往的自己,用于支撑她的生活。但我出生后,她逐渐不再需要这种支撑。 我那时候无法理解,因为我是那种睁开眼睛看见日出就记住日出,看见日落就记住日落的人,将情感和精神寄托在人或者事情上并衍射出更多的情感这种高级行为不在我的义务教育范围里。 好吧,其实现在我也不太能理解。 我最多也就能明白,mama需要爱来支撑她的生活,现在她爱我。 正好,我也爱她。 剩下的不重要。 我已经失去了小时候那种刨根问底的精神。 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好骗,那时候总被九十九由基忽悠得团团转,还被伏黑惠那帮撒谎都不知道圆好的家伙搞得云里雾里,唯一骗不了我的是虎杖悠仁,他是伏黑惠的朋友,具备名为诚实的良好品德,当话说不出口的时候他会选择闭嘴而不是撒谎。如果不是之后硝子喝多了说漏了嘴,大概率我还带着一箩筐的问题站在原地,一无所知的痛苦会像藤曼一样在身体里疯长,然后等哪一天长出我的身体,将枝叶伸进mama的躯干中,摧毁她原本就满是裂痕的心脏。 你看,善意的谎言有时候也是会搞砸很多事情。 不过那绝对不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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