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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蛟妖，不也不能涅槃了吗？”

    齐钦依旧攥着佘清的衣领，浑身都在发抖。

    天空开始轰鸣，佘清抬头：“看来……天罚要落到我身上了……”

    姬发躲在韩烨怀里，天空“轰隆”一声，姬发就颤抖一下。韩烨没法子，只能紧紧抱着他安慰。

    “蛟死了……”姬发嗫嚅：“他的气息没有了……”

    “没事的发发，这是好事……”

    “可是杀了他的妖……会经受天罚……”

    “天罚……会很严重吗……”

    “……没有妖挺得过天罚……”

    怪不得，姬发怕成这样。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齐钦一贯的高冷平淡早已不在。

    “你找到你的狐狸了吗？”佘清却问了这句。

    “……”齐钦手松了松：“没有。”

    “是啊……你找了近万年，都没找到你的狐狸。那我，又怎么可能再找到林岩呢？”

    “……也许……你可以的……”齐钦的声音有些哽咽。

    佘清摇头：“转世轮回根本不存在，哪怕我再遇到一个和林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也不再是林岩了。就好像姬发，也不是你的小狐狸，不是吗？”

    齐钦松了手。

    乌云间亮光不断，偶而会有沉闷的嘶鸣。

    “杀了我爹……我也算圆满了……”佘清望着天，等待那道雷劈下：“我好想林岩……也好想我妈……”

    天空与大地之间，猛地一下光亮，惊雷震动了天地。

    姬发躲在韩烨怀里颤抖，韩烨也因为刚才的声响心跳加快。

    那道雷本该劈在佘清身上，偏偏佘清没有感觉到疼痛。睁开眼，齐钦的脸出现在自己上方，不知何时展开的金色翅膀上，缕缕黑烟。

    “……你……”佘清难以置信地看着齐钦红透的眼眶。

    “我什么都安排好了……我不会允许你死……”齐钦开口。

    第二道雷劈下，齐钦猛地吐出一口血，体力不支地趴到了佘清身上。

    焦糊味传到佘清鼻尖，佘清呆愣片刻后，又笑又哭：“能让凤凰替老子挨两道天罚……老子这辈子好值啊……”随后佘清推开了身上的齐钦，踉跄起身。

    齐钦伸手想去抓，想继续把佘清护在身下，佘清却戳了他一下，齐钦动弹不得。

    “齐钦，这世上少我一条蛇有什么关系？但……你是凤凰，世界上唯一的凤凰……这世上怎么能没有凤凰之火呢？”佘清一步步远离躺在地上的齐钦：“咱们，就不要再见了。”

    天罚七七四十九道，佘清沉默着承受了剩下的四十七道。

    世人却皆以为这是夏天来临前的一场不平凡的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