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破镜重圆之后_25恶紫夺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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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恶紫夺朱 (第1/2页)

    周遭昏暗,密道逼仄,杨清樽被牵着手腕立在一扇门前,他忽然产生一种已经和对方同棺而葬的错觉。

    彼时夜雨潺潺,他私心让阿淙替自己买来了红喜双烛,亲手点燃在窗前,待人从屏风后换完寝衣出来时,未等师怀陵开口就先一步攀上他的脖颈以吻封缄。但是师怀陵还是发现了,哑着声问他:“新烛?”

    杨清樽喜欢他眼中盛满自己一个人时的神情,闻声得意地嗯了一声,揽着人脖颈说道:“今夜红烛同衾,来年白首同棺,唔——”

    “哈”师怀陵失笑,又亲了一下杨清樽先前已经被吻到有些发红的唇瓣,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嘴上却仍旧调侃着“你要把我带进杨氏祖坟也得问问族中人答不答应吧?”

    杨清樽有点恼他在花前月下的时候说这些:“看他们脸色做什么,大不了我们老了隐居去,谁先死了,另一个人就找出山青水绿的地方把人埋了,然后替对方守着坟。”

    “或者”杨清樽哼哼了一声,故意使坏去挠师怀陵的侧腰,一脸狐狸精样子狡黠地说道“你私底下嫁给我,改了姓,对外就说是我娘收的义子,堵上外人的悠悠众口,我留一道遗训让后辈收敛我们兄弟尸骨的时候把我们葬一起,千百年后灰,啊!”

    “感情好的兄弟是吧?”师怀陵危险地在杨清樽耳边笑了一声,然后信手在杨清樽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记。

    “你做什么又打我……”杨清樽被拍得尾椎有点酥,腰身却更往前一挺,将自己同师怀陵贴得更近。

    红烛摇映的气氛太好了,倒真有种新婚之夜的感觉。杨清樽止了声,伸手去描摹师怀陵在烛光下愈发深邃的眉眼,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能让师怀陵的心绪为他牵动了。

    于是他含着欲色,将自己的脖颈送到师怀陵的唇边,哑声说道:“师棽,之前的客栈太潦草,这是你欠我的花烛夜。”

    江南多雨,连带着养出来的人都水润得透着玉气,而长安,连冬日的新雪檐下都是干燥的。杨清樽抬头望了望逼仄且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道顶,记忆中的红烛摇曳成了祠堂里被烛火映亮的先祖牌位。被迫打弯的膝盖和被捆缚时的无力双手再一次提醒了他的天真可笑。

    红烛在床帏前燃了一夜,起来时已经被师怀陵收拾好了烛台;而白蜡也在祠堂燃了一夜,却没有人敢开门,任由蜡泪铺了一地。

    早年的杨清樽虽在族老面前认了命,却想着在东宫前将功抵过,让太子知道河中杨氏的诚心,再找个由头澄清行卷诗文的真实作者。但当他真的做完第一件彻底将他和东宫绑在一条船上的事后,太子只是笑笑,像是在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仿佛在说“世族还能养出这样的人”。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他浑身骨血一凉,这是他第一次被长安这座皇城冻住了心。

    随后的无数次世情冷暖,终是燥干了师怀陵失约没来时那个大雨滂沱的江南夜。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恐怖的想法,如果他抽出靴子内侧的匕首,从背后杀了死而复生的师怀陵,是不是就真的能应了那句年少时的戏言。然而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瞬,他终究没有动手。

    不过世事沉浮、岁月磨人,让骄矜者卑懦,使寡淡者深情,又将丹碧作飞鸿,仓促掠水,独留江空。涕零人久,庸常客众,昔年星星微芒去,湮踏京洛风尘中。

    厚重的石门在他唾弃自身时打开了。

    一门之隔,在开启后扑面而来的却是舞娘绫罗翻覆间挥下的美人脂香,馥郁迷醉,如玉杯轻摇红紫酿。顺着声音往下望去,是一座搭建在地下水池中的圆形舞台,而周遭彩绸穿堂,灯火通明,一张张赌桌分立在客廊间,摇骰声与叫好声伴随着胡姬愈发曼妙的舞姿愈演愈烈起来。

    立时就有侍女前来挽臂相迎,身后另一位年纪小些的捧着一个暗褐色骰盅,二人臂钏金铃一步一叮铃,衣着服饰也不是中原常见的样制,头纱半作面纱嵌金环勾于耳后,低头抬眼尽是风情。

    杨断梦却礼貌地将美人伸过来要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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