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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

    “破坏修士与凡人之间的三八线，可是会被修真界通缉的，他一定不会就在这里渡雷劫让凡人看出异样。”

    乔扬转头看向旁边嗑瓜子的大妈，沉默不语。

    大妈吐了口瓜子皮，“看我干啥，我又不是凡人。”

    “……”

    火焰从金红慢慢转化成幽蓝，勾天的脸上滑下一行有一行的汗珠，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此刻他感觉不到周围的炙热，唯一的知觉便是疼，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撕裂一般，骨头也好似碎成了一段一段。

    然而这折磨还未达到顶峰，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忽然感觉有许多利箭刺入脑中，头痛欲裂，偶尔泄出两声微弱的呻吟，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麻木，灵魂将要四散，甚至出现了许多真真假假的幻觉。

    他看见乔扬站在楼下一脸担忧。

    他看见被困在上古杀阵里的那些人脸转瞬即逝。

    他看见白发苍苍的乔扬拄着拐杖，拉着他穿过一道道长廊。

    他看见河边躺着一个小童，有人走过去将他救起，但画面朦胧，从那人的服饰依稀可分辨是大长老。

    眼前的画面愈发模糊，许许多多的人影聚集在视野里，连脸都看不清晰。

    模糊的画面犹如走马灯在他眼前闪过，看得人头昏眼花，最后定格在一捆竹简。

    竹简上似乎有字，勾天眨了眨眼睛想要努力看清，忽然画面一帧，眼前所有的幻象如潮水退去，他看着在荒山的树上，小鸟啄着树上的虫子，在市区里车流如潮水流动，在楼下聚集着许多人。

    画面从乔扬的脸上划过，勾天猛地睁开了眼睛，疼痛不知何时已经退去，气海里多了一大滴金红色的液体，这便已经成功一小半了。

    勾天静心宁神，拿起一颗九合丹服下，挥手甩出几块灵石摆在一边以备不时之需，随后开始默念湛渊决，大量吸收灵气。

    楼下有人搬来了小马扎，打着蒲扇围观勾天晋级，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散修，能近距离围观前辈晋级金丹期的机会不可多得，所以也没有人有离开的意思。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偶尔还评价几分，乔扬被他们吵得头痛，转头瞥了一眼，忽然停住目光，不远处的杏树苍翠的叶片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转黄，有了枯败的痕迹。

    乔扬现在神经敏感，看到一丝异样就紧张的不得了，他怼了怼旁边的年轻人，颤声道：“那棵树怎么突然枯了？”

    年轻人看了一眼，不以为意道：“看样子他已经快要凝丹了，凝丹时需要吸收大量灵气，这些树木平时就靠着地下的灵气滋养，如今灵气突然被夺走，自然就枯了。”

    “那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等他结丹成功，自然会反馈回灵气，这些树就会重新发芽抽叶。”

    乔扬有些急躁道：“渡劫的人有影响吗？”

    “他能有什么影响？已经走到凝丹这一步就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唯一的困难就是雷劫。”

    大量灵气涌入气海，毫无遗漏被金红色的液体吸收，犹如石牛沉入大海，丝毫异象都没有产生。勾天却并不着急，安安稳稳地继续吸收灵气。

    两个小时后，金红色的液体颜色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