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x凌雪】洛川神韵_花凌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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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凌h (第5/6页)

就嗅得出血气。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但以身试险、饮鸩止渴的比比皆是,多一个也无妨。这样想着,温宥伸出手去,葱白指尖抚过昼晦略带点rou的脸颊,那人像是被火燎了一下,抬起眼来,这么一望,下三白便更明显了。昼晦生得周正,但那双眼偏给他添了几分凶相,透出些生人勿近的煞气,可被情欲一蒸,反倒显出点儿独特又锐利的媚意。

    既已有了肌肤之亲,知晓这人柔软的内里,温宥自然也就不再怕他,拨开脸上垂落的发丝,与人四目相对:“出谷前师父曾反复叮嘱我,外面的人,特别是那些模样生得好的,他们说的话,一定要反复揣度,不可轻信。”

    这话听起来无厘头极了,惹得昼晦不免怔愣一瞬,继而笑道:"你是在夸我吗?"

    他在床笫间爱笑,笑得好听又勾人,温宥只看一眼就觉脸上发烫,不愿落了下风,便擒了他腕子,腰胯往上一顶,那凌雪绞紧了xue,身子向后绷出弓似的弧线,小腹上一层薄薄的肌rou抽搐着,若隐若现透着体内阳物的轮廓,应是爽利狠了。半透的披帛还搭在昼晦身上,从胸前淌过去,许是因为快感,即使无人抚慰,两粒乳首仍红艳艳地立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昼晦虽由着他cao,身形却并不单薄。方才舔xue时,温宥扶着他的腿,掌下触及的肌rou滑腻却不失力道,若是惹他不快,或是亵玩出了格,这人双腿夹紧时爆发出的的力量,大可以扭断一个正常成年男性的脖颈。

    长安医馆常有侠客落脚,其中练家子不少,可有的魁梧过头,有的又略显瘦弱,像昼晦这样匀称,匀称得明月珰与秀罗绮穿在身上,也丝毫不显突兀的人,着实少见。但这些衣物绝非他寻常的穿着,温宥觉得这人应当归属于江湖上什么组织,隐元会?镖局?或者是更隐秘的……朝廷?

    朝廷。

    这两个字像一记棒喝,敲得温宥心尖都颤了两颤。自开谷后,万花与世间联系更为紧密,那年他满十岁,不过粗识了几味药名,便因人手不足,被师父领着去花海熬药。感染疫病的不乏奇人异士,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耳濡目染间,温宥也知晓了些别的门派,譬如圣上爱将李承恩统领的天策府,皇室推崇道教而建立的纯阳观,以及多文人雅士的长歌门……朝廷的触须好像一张大网,将江湖与人间整个笼了进去,再到后来谷中那场浩劫,画圣携凌雪阁……

    是了,凌雪阁。

    细碎的回忆像一缕将要燃尽的烛火,又像一隙斑驳的血月,在温宥脑中构出一个模糊的、腥红的轮廓——叛军的刀枪铁蹄袭过花海,年幼的稚子一条腿被支撑帐篷的木柱与盛着滚水的铁锅压住,挣扎后仍动弹不得,水泡被木刺戳破,汩汩往外淌着脓水与血水,几欲等死之际,有两人逆着火光拼死搏杀,奔袭而来,自那口即将劈下的铜环大刀下劫出了这可怜的万花弟子。

    叛军喉管中喷出的血溅在温宥脸上,带着人体的余温,他哆嗦着睁开眼,伸出手,拉住他的那人,有一头野火般的红发。

    温宥心如擂鼓,近乎是不暇思索地抓住身上这人的小臂,颤着嗓子开口:"我见过你!"

    他的语调蓦地拔高,完全失了先前的内敛,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失态。昼晦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发了什么癔症,却见这小大夫神情甚是认真,不像疯病,也不像扯谎,只是这话太突兀,就像宣纸上一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墨点子。昼晦被惹笑了,掀起一双羽睫看他:“小大夫,你这搭讪的话术,可算不上精妙啊。”

    “不是的!我当真见过你。”见人不信,温宥颇有些着急,手上不自知地又施了力道,身子向前倾去,“你是凌雪阁的人,七年前,万花谷花海,你同另一人一道救过一个万花弟子,他、他还很小,约莫十岁的样子,被柱子压着,还险些被人杀死,你记得吗?”

    可昼晦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只望着他,金色的眸子分明带着点儿笑意,看起来亲近得很,可更深处却始终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疏离,顽冰似的,好像那些暖融融的烛火与被翻红浪的情事,都无法将其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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