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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哪里都可以

    陆璟然一通电话打给苏迩。

    “我这边有个小孩儿…”

    苏迩与那帮子来往密切，自然懂得她话里的意思。况且苏迩与她一齐长大，交情甚深，不多说几句话就应下来。

    接下来只等去福利院问那小孩子的意见。

    但陆璟然不会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司机将车停在福利院门口，华丽精致的车似乎并不是这里的常客，吸引了一众孩子的目光。

    陆璟然在车内就一眼看到了那天的小猫。

    小猫换了身尚且过得去的衣服，鹅黄色的短衫显得她更加温顺。

    那双纯净透彻的眼睛似乎总是含着泪，好像是看到了她，小猫眼睛忽的亮起来。

    陆璟然不自觉笑了，打开车门就向小猫走去。

    福利院的小孩子虽然都盼望着被领走的是自己，可都被陆璟然身上冷冽的气息吓到，露出怯懦的神情。

    唯独站在原地的小猫亮着眼睛，甚至朝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

    陆璟然心情突然好起来，眉头舒展，朝她勾勾手指，小猫就听话地走到她跟前。

    陆璟然就把手放在小猫头顶揉了揉，温声细语道“想跟我走吗？”

    那孩子没有一丝犹豫，乖巧地点点头，用着尚且娇嫩的声音回答“想。”

    陆璟然见她乖顺，就一把抱起来，小孩子也不害怕，没有反抗，抱在怀里轻柔的像只布娃娃。

    陆璟然带小猫去医院全身检查，从司机那里得知了小猫的信息，小孩叫兰星，才十二岁。赌鬼父亲早死透了，母亲也因为不堪折磨上吊自杀。

    男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陆璟然嗤笑。

    医生说兰星严重营养不良，所以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又嘱托了许多事项，陆璟然一一记下来。

    之后将兰星领到家里，按照医嘱交代刘妈做了晚饭。

    “你的房间在二楼，我带你去看。”看到兰星慢慢点点头，陆璟然就自然地牵着她的小手向楼梯走去。

    陆璟然像是想到什么，停下来蹲下问“你上过学吗？”

    兰星怔了一下，随即嗫嚅道“没有…但我认识很多字的。”

    陆璟然觉得好笑，捏了捏兰星光滑稚嫩的手，又继续问“你自己学的？”

    “嗯！”兰星又雀跃起来，像是有什么开心事。

    “真聪明。”陆璟然发自内心夸赞，她喜欢聪明的人，这样游戏进行下去会更有趣。

    小孩子看到自己房间的第一眼，眼里满是惊喜，兴奋地问“我是住在jiejie隔壁吗？”

    “不是。”陆璟然挑挑眉毛，试探着。

    陆璟然不会先伸手，这样只会丢了主动权。她要让小猫自己选择，自己心甘情愿陷入，自己毫无保留接受她。

    小孩子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头也垂下来，稚嫩的双肩微微颤抖着，下一秒就用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声音道“jiejie…你不要我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陆璟然勾着小孩子的手指，神色悠闲，声音带着隐秘的引诱。

    “mama就是这样…不见了…”兰星小声呜咽着，不敢自己投怀送抱，直直站着，只敢去回捏陆璟然的食指。

    就是这样，陆璟然空虚的内心被瞬间填满，她卑鄙无耻地利用着小孩子的痛苦经历，来让她知道现在眼前的人才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

    陆璟然仍旧不动声色，静静等着兰星得不到回应后开始的焦急，崩溃。

    兰星看她半晌不回应，再也忍受不住，却也只敢轻轻将自己凑到陆璟然怀里，细腻白嫩的手指轻轻拽着陆璟然腰边的布料，抽噎着“jiejie，我会很乖…我会听你的话…”

    “jiejie…别不要我…”

    声音越发颤抖与沙哑，泪几乎要打湿了陆璟然胸前的衣服。

    陆璟然觉得到了时候，于是回抱着兰星，拍着兰星轻薄的背，语气越发温柔纠缠“jiejie不会的…”

    “你睡哪里都可以。”

    兰星被顺了毛，又听到这话当即不哭了，声音还是一抽一抽的，带着浓重的鼻音。“jiejie…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陆璟然在兰星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地勾起嘴角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