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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

    穆凌意拿出手机给穆凌然打了电话，可对方却是关机状态。

    穆凌意回到了穆凌然的公寓，昨晚房间已经被他收拾了一番，可是昨晚狼藉的模样还是印在了穆凌意的脑海里。

    他本以为他放手是对的，能让穆凌然走向正常，但很显然穆凌然过得不好，非常不好。

    他明确的拒绝了别人，却又渴望自己接受他。

    在穆凌然的心里，是不是觉得他已经放弃他了？

    他早上那么害怕，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不要他了？

    他为什么关机了？是没有电了，还是不想面对他？还是因为昨晚？

    他的小然会不会以后都不回来了？

    种种思绪让穆凌意咬着手焦急在公寓来回踱步，他的心里充满了不安，就像是昨晚找不到穆凌然那样。

    穆凌意没有办法，只得进了穆凌然的书房打开了他的台式电脑，想要找找能够联系到穆凌然的人的联系方式，索性不需要什么开机密码。

    他登陆了几个社交网站，账号密码都是自动登录的，却也没有什么收获。

    穆凌意想了想，又看到了穆凌然的电子邮箱，他想着或许他跟近期的合作有邮件往来，虽然他也知道这样很不好，可他一想到这半个月穆凌然都是那样度过的，如果再喝多了遇到了什么事……

    还有就是，他真的非常、非常想要见到穆凌然。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困住的那头野兽正在一下下的冲撞着建造了多年的牢笼。

    他就快要克制不住它了。

    目光流转着，穆凌然的收件箱中除了他这几年发过来的回信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穆凌意又点了发信箱，还是只有他一个。

    穆凌意退回一页，搭眼就看见了草稿箱99 的字样。

    他有些发怔，也就点了进去。

    十几页的未发出的邮件，清一色的一个名字——哥

    一封一封。

    排列整理。

    穆凌意一瞬间有些看傻了，他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僵住了，以至于他连电动鼠标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无法执行了。

    他将手收了回来互相揉搓着，直到出了掌心的薄汗，这才点开了这些邮件中的一些。

    ……

    “因为我来了，外公这边的亲戚都在欢迎我，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可是没有哥在我旁边，对我来说就不是完整的一家人。”

    ……

    “今天跟小舅吵了几句，他不喜欢父亲，也不喜欢哥，其实也无所谓，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亲情可言，我只是不想他们用那种神态说起穆凌意这三个字，我听着难受。”

    ……

    “今天在学校见到一个背影，很像你，可我却下意识地想跑。我藏了太多的秘密了，哥，我其实有偷偷地带来你的一件衣服，那上面有你的味道，是我喜欢的味道。Ich liebe dich”

    ……

    “哥，距离街道不远的地方有一家甜品店，里面有一款叫做Lerche鸣禽的蛋糕，我很喜欢吃。店主说这种蛋糕是莱比锡特产，始于1876年，是为了保护鸟类而创的传统蛋糕，表面的十字象征束缚鸟类的绳索，内陷大多是榛子杏仁泥。我不禁在想是什么束缚住了我？其实看不见的绳索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连挣脱的方法都找不到。”

    ……

    “我今天碰到了一个叫邵律的留学生，比我大三岁，也是学美术的，我曾见到过他专注于画画的样子。太想你的时候，我会想抱你那样从背后抱住他，想象着你的温柔的叫我名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