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车集_鸿毛轻///代号鸢夏侯惇同人 纯车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本站新(短)域名:xiguashuwu.com

   鸿毛轻///代号鸢夏侯惇同人 纯车 (第2/3页)

>    “特地在你离开广陵之前唤你来,当然不是为了茶和墨。”

    我摘下手套,掷在他面前,往后深意,自不必多言。

    “这……”他捧起那双手套,举过头顶,

    “殿下……”

    “当然,你若不肯就罢了,”我又抿了一口茶,茗香扑鼻,“就当来陪我说话解闷,反正此番述职结束,明天你就离开广陵了,传点酒菜来为你践行,也应当。”

    “不……不……”他连忙否认。

    在我的注视下,他放下了原本举在身前的手,把我脱下的手套叠成小小的两个方块,团在手心,摩挲着,又弓腰,捧着它们,覆上戴着眼罩的那半边脸,慢慢与我说:

    “殿下赏赐,在下感激,然而……丑陋残躯,深恐僭越,不宜近身侍奉……”

    茶汤吹成全凉,我一饮而尽:“既要你来,自然是本王情愿,只问你情愿不情愿就是了。”

    随他想去吧,这公务还是赶紧处理完了好,都快入夜了。

    毫不意外地,片刻之后,他拜了一拜,将我的手套收入战甲胸口,施一礼:

    “容在下去更衣。”

    最后写完一封信,整个脑袋都有些发紧,拔下木簪丢掷在案,我绕过屏风,把自己扔到榻上,听到脚步声,才不情不愿地转了个身,趴在床围上。

    他循着灯光,从屏后走来,目光扫在地上,每一步路都看得清楚走得小心。卸甲去饰,连长发也放了下来,只有眼罩还稳稳粘在脸上,被暗弱的烛火糊弄成一团影,把他的眉弓涂了去,仅剩的那只眼,也一并溺没。

    袖子压在身下,玉佩与绳结纠缠,我忙着去抽解,不胜厌烦,倒是他快步上前,从我手里接过狼藉,耐心地挨个归位,又起身,替我下了早歪掉的冠帽,送去架上。

    “在下侍奉您宽衣吧。”

    他跪在我榻下,得了我的肯定,才从香囊开始,挨个解下。

    上下来回,眼神躲闪,没有刹那对视。

    周身还回赤裸,才迟迟感到一丝真正的轻松,我再轻慢服制,也不能真的随心所欲,那些珠玉绫罗担在身上,层层垒起的都是累赘。半入夜的时辰,他怕我凉着,早用条毯子裹了我的肩,自己却依然跪伏在塌边。

    “怎么了?”我拍拍身侧。

    “在下……在下不敢僭越,还是就这样……”

    我的耐心有些用完了,从毯子下伸出双腿,坐在他面前,用膝盖顶起了那张又一次习惯性往左后方逃离的脸。

    “殿下……”他一再呼唤,目光一触即离,恨不能落入尘底,喉结滚动,贴着我的腿,不知是出于渴念、压力还是恐惧。

    都无所谓,我想着。经过一整天的议事、施令,即使有一盏茶,我也根本懒得开口同他解释些有的没的,于是穿过他散落的发丝,只肖稍稍一抽,眼罩就落在我的膝头。

    “殿下!”他急忙别过脸,慌乱的手不知是该先捂面还是拾眼罩,被我占尽先机。

    空着的眼眶向下凹陷,扯得眉眼向下,嘴角向上。眼皮耷拉着,睫间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透着rou底,烛光摇晃,有缕缕水印亮了又灭,告诉我它与另一只眼一样,是睁开着的,若瞳眸依然,此刻同样把我盛放其中。

    我的指尖蹭了蹭他的眼角,惹出睫毛颤动,眼尾挛缩在一起的伤痕也跟着肌肤作无谓的努力,抖成风中一张破败的蛛网。

    手也好膝盖也好,没有用什么力气限制他的行为,他却不敢违拗分毫,只抬着一只手,虚挡着自己的半面脸颊,向我恳求:

    “殿下,请不要看。”

    “这有什么……”遮了视线,我的手还留在那。微热微潮,果然,他另一只眼已沁出了泪光,惹得我心里不自在了一瞬,不由地去宽慰他:

    “我什么没见过,不用拘束。”

    迎着这样一只眼,多少不好的心思都得收起来,我拿回自己的手,习惯性地往毯子上蹭,哪知这个动作也被他看了去,摸摸自己的眼窝,沾到泌出的闲泪,愈发惶恐地用袖子为我擦手:

    “抱歉,染脏了殿下的手……”

    又捂住半张脸,声音跌在我脚边:

    “自失了这一眼后……在下的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