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星】发现大司空房间的机关人偶之后_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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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 (第4/5页)

  但烧一直退不下去,医师也束手无策,司空震按医师的建议用温水兑了酒给他擦身子物理降温。

    弈星在梦里见到了很多东西,他看到父亲有些模糊的身影,尧天的哥哥jiejie,还有师父。他们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却怎么都够不上。他一个人站在空荡的尧天小院,春风温柔,但却吹得他浑身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牡丹的香气丝丝袅袅,香得头晕,让面前的景象全都扭曲起来。各色身影围在他身边,说着他听不清的话,他只觉得吵。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弈星迷迷糊糊感觉额头一片温凉,驱散了那片光怪陆离,让他舒服了许多。接着唇舌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拨开,温柔却强硬地将苦涩药汁渡了进来。

    是,是师父吗?弈星迷迷糊糊地想,只有师父才会这么温柔。

    司空震将药碗放下,给弈星盖好被子。他听到了那句低低的师父,但是现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计较,只希望他快快退烧。

    天光斜斜照进屋子的时候弈星才醒过来,转头看到司空震坐在床边低头阖着眼。他轻轻一动司空震就醒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

    司空震眼里带着血丝,显然一夜没睡。他看弈星醒了,便出去去端备好的吃食和药。

    发了一晚上高烧的弈星现在浑身乏力还有些酸疼,他偏头看向床边的水盆。他昨晚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有人用温凉布巾一遍遍为他擦身。

    没过多久,司空震端着药和粥进来,将弈星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弈星对送到嘴边的一勺粥视而不见,别过头去:“我还是那句话,大人您要泄愤,大可以杀了我,不必如此折辱我。”司空震没有回答,用汤匙碰了碰弈星的嘴唇,见弈星没有张口的意思,用了点力想要灌进去。

    弈星剧烈地挣扎起来,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打翻了司空震手上的碗,热粥撒了司空震一手:“滚!”

    司空震此时并未带护手,粥水黏腻地糊在手上,顺着指缝滴到了被子上。司空震顾不上自己,只去查看弈星的情况,见他没被烫到才将污脏的被褥揭下来,顺手胡乱擦了擦自己的手。

    瓷碗落在地上,成了一地碎片。司空震懒得去管那一地狼藉,端过另一碗药,捏住弈星的下巴要给他灌进去。弈星死死地咬着牙关,浓黑的药汤顺着弈星的下巴流下,染黑了白色的亵衣。

    司空震能轻易压住弈星手脚挣扎的动作,但没办法强行打开他已经咬紧的齿关,只能看着药汁流下。喂了半天喂不进去,司空震松开了手,随手将药放在附近的斗柜上,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也罢,你想死就成全你。”

    之后司空震真的再也没管过他,每日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按时将药和吃食放下就走。弈星吃得很少,或者说根本没有吃。司空震每天端走分毫未动的餐盘,又换上新的,从始至终再未与弈星有任何交流。

    弈星的身体本就虚弱,这样连续几天粒米未沾,越发动都动不了了。弈星有时候会想,为什么不干脆把他杀了呢?这样来来回回地送饭送药究竟是为了什么。

    来势汹汹的高热再次袭击了弈星,弈星的身体烧得像烙铁,嘴唇干得开裂,迷迷瞪瞪之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额头,弈星觉得舒适,本能地蹭了蹭,听到一句低沉的问话:“我最后问一次,还是不愿意吃药?”弈星呆愣愣地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就感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唇瓣,弄得他干裂的嘴唇流出血来,疼痛让他本能地偏头躲避:“不要,走开……”

    他听到有人“啧”了一声,接着感觉下颚传来一声清晰的“咔”,剧痛让他几乎尖叫出声,弈星疼得冷汗直流,终于清醒了些,后知后觉地发现,司空震真的将他的下巴给卸了。

    一勺接一勺的汤药灌了进来,脱臼的下颌没法闭合,只能吞下那些汤药,司空震一碗药喂完,又给他喂了一碗粥。弈星睁眼只能看到司空震面无表情的脸,神情冰冷,动作冷静地喂完了那两碗汤水,再顺手将他的下巴接上。

    他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经历过血污与战争洗礼的大司空,从来不是什么宽容良善之辈,从前他看到的温和包容只是司空震展示给爱人看的一面,而不是面对如今身为背叛者和阶下囚的他。

    许多天没有吃过东西的弈星突然被强行灌了一肚子汤水,只觉得反胃,几乎是司空震刚给他接上下巴,就扶着床沿吐了起来,将好不容易灌进去的汤药和粥水尽数吐出,直到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还在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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