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广|蛇吻与猛毒_正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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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5页)

      做过贾诩主公的人,都会留下一句:“他是一剂猛药。”虽然在各方势力不曾久留,但所有的诸侯都希望这位军师可以来府上客座。

    贵宾之礼相待之人,就连广陵王也是如此。

    绣衣楼隶属于汉家,却不是贾诩可以留下的地方,广陵王的立场如何,亦然与他无关。暗色的男人脱下鸦羽披风,只是拄着尖利的拐杖到窗前,吹灭了蜡烛,盘踞着的黑色尾巴鳞片规整地排列,油亮得发着暗淡的光泽,细而滑的尾巴卷在地上,贾诩却觉得不再存在的人腿疼痛愈莱愈烈,快要撕裂搬,撩开下摆一看,一处鳞片脱落流出大片浓艳的鲜血,漏倒地板上化作斑斑血迹。

    贾诩熄灭了灯,吹灭了蜡烛。

    “仲颍大人,不必如此试探在下吧。”

    贾诩手握住插到尾巴上的箭,拧着眉头忍着剧烈的疼痛使劲用力,骨节泛白,折断的木制箭身多半部分插进尾巴侧面,剥落下的一小片鳞片下是深藏的深红色血rou,尾部是蛇脆弱的部位,痛敢直钻心脏,贾诩额头沁出一层汗,尾巴不安地扭动着蹭着地面,全身僵硬却还是要对着黑暗中身穿锦袍的人毕恭毕敬,粉白的脸上失去血色,血红色的眼睛中闪着剧烈颤动的烛光,感觉对面横飞过来一把短刃直直地朝贾诩飞来,穿过暗紫色的长发钉到对面的墙柱上,贾诩定了定神,头没有躲开横冲直飞来的利器,他的尾巴已经不耐烦地敲打着地面。

    但贾诩还是弯着身子作揖,身子几乎弯成直角,头发盖在眼前,垂下的秀发遮盖眉眼,他没说话,在对面人开口前他绝对不能发出哪怕一声噪音——就是飞来一只毒虫落在脸上咬了,肿胀流脓都不能拍打开,那样他的脑袋在明天日出之前都不能保住,砍下的斧子不会给这位天下知名的军师大人留任何情面,而对面的大人也不会给他留任何情面。嘴里的恭敬之辞都是表面功夫,推搡着就往他的茶杯里下毒,笑语间酒盏里就丢了猛毒,贾诩蛇身的部分的疮口部分还在不断流出粘稠的黑血,扩散开的糜烂让周边完美发亮的鳞片自然剥落,他不能动,他不能喊一声疼,只感觉头还没抬起来,脖颈上顶上硬而冷的东西,贾诩吞了口口水。

    就是再保持冷静……也无法不为接下来的感到后怕,贾诩眨着眼,抬眼,血色眸中寻找着可乘逃脱的机会,李傕的声音传来:“你还在暗中和汉家的那些想掌控朝政的篡权之人有往来,是吧?”

    “不知是指……”他可以开口了,但还当仔细斟酌。

    “哪位篡、权、夺、位、之人呢?”贾诩把每个字咬得极重,自然不是要让李傕这样的蠢人听明白,又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下方,贾诩头只能保持在一个角度,往上碰到斧子的刃,往下则是长剑的面,被交叉比在脖子上,贾诩又吞了口口水,直挺挺地伸着脖子说:“大人可要好好斟酌查明才是,在下对仲颖大人衷心耿耿……”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董卓掐着上翘的白胡子冷笑一声,贾诩的瞳孔缩了缩,只是又被人往下按了按,所有血都在往大脑涌,快速加快的心跳好像要跳出喉咙。董卓要杀他早就杀了,绝对不会问他如此多的废话。那么贾诩就可以将这此问罪看作一次机会,蛇尾巴扭了一圈换着盘在地上。他舔着冰凉的唇瓣:“还请大人明察。”

    “广陵王啊。”后面的人终于开口,霎时间头顶又传来声音:“你知道我们大人一心匡扶汉室,可总有些人想趁人之危,我们大人早早发家,黄巾之乱时立下赫赫功劳,如今在这偌大朝野中也是一心为了陛下呕心沥血、尽心尽力。我们听说,有人见到广陵王上了你的黄金马车密谈……”

    确有此事。贾诩作揖的手握得更紧,颤抖着发出讥讽的笑声,却假装是自己身体不适咳嗽几声:“是有此事不假。”

    蠢人啊,贾诩翻了翻眼皮,但仍然谦卑恭敬。

    “不过是在下先前也和广陵王的绣衣楼有一二接触,如今只是假借此层表层联系去打探些情报。”先承认再撇开自己的责任,贾诩每说一句话都要好好思考当时所发生的,她登上他的黄金马车,内部他坐在马车内看着静止的广陵街景,挑开一半车帘看着不同于京城,广陵仍旧是一派繁华,幸免于战火的地方总是觉得像另一方桃源般,或者是人死后所进入的来世,美好得让贾诩不敢多看,只是尾巴卷起来,凉风吹过发丝,终于身上的压力好像也松懈下来。绣衣楼在重建,已经成型的雏形外围着一圈圈各方来客,无不有眼熟的人或者听过一方大名的名士前来参观,广陵王也算是一位奇人了。贾诩默默地摸着拐杖的蛇头。

    究竟为何能够笼络那么多人心的?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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