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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后的凌辱

    玉清宫现于眼前。

    李寒乘着天碑仙舰，乘风张满灵力脉冲，穿梭云雾，空间于视间撕裂，留下一道流光溢彩的激流，划破天际，斑斓华光于天边连成彩虹，久久不曾消散。

    “天碑仙舰”正式进入玉清宫疆界，穿过结界时，华彩舰体旁的空间轻微闪烁，荡起一圈透明的涟漪，仙舰入界后，空间恢复如常。

    随着位于九重天之上的“太初玉清宫”映入眼帘，整个“天碑仙舰”立时陷入一片忙乱之中。弟子们在舰中各司其职，收敛张扬的灵压，牵引仙舰靠向天海港。

    李寒知道数万年前这片至高疆界完全被混沌覆盖，只零星有些混沌之种在晦暗阴澀、深涌于渊的虚空风暴定居。后来“开天者”自混沌中诞生，他非圣非魔非仙非妖，亦非如今人族。他手持伴生巨斧，在混沌顶端用无与伦比的力量抡动巨斧，破开混沌、灭杀妖魔，分天地、虚空、九重天。

    当初九重天不过缥缈无一物，虚幻而朦胧。

    而今李寒视线所及，皆已成为一派仙家之界，宫殿、高塔、浮峰、飞升光柱、亭台楼阁和云雾浮雕，丹鼎、宫宇和浮峰，一座接着一座。即使距离尚远，他仍可听见寰宇内的仙音。宽阔的登仙大道，蜿蜒的曲折云廊，还有云遮雾绕的卫峰穿梭于各仙宫之间。

    玉清宫的白玉墙环绕着庑殿顶，十座白金塔楼耸立其中。彼端的玉虚峰上，坐落着沟通下界的原始之镜、竖立的巨大尖顶高楼和紧闭数千年之久的虚空大门。双殿之间，清音灵动迅捷，将这缥缈之界的仙气殿宇环绕其中。

    百余座码头罗列天海，港口里停泊着无数仙舰。深水灵舟和下界渡筏络绎不绝，修炼者立于舟上，往来于玉清宫天海，商舟则源源不断卸下来自天界、灵界和妖界的货物。

    李寒瞥见师姐华丽灵巧的浮舟，停泊在一艘仙气环绕、舰身布满繁复铭文的古朴老舟旁边。上游处有十来艘狭长的黄金战舰，灵气激荡，附魔撞锤轻轻拍打着天海。

    睥睨这一切的是玉清宫庑殿顶。它包括十栋有结界符文保护的巨大楼台，尖顶大厅与白玉浮雕、琉璃瓦、擎天之柱，以及充满灵力的永恒之墙，全由混沌中无法磨灭之材建成。

    “太初圣人”当年挥手便立下玉清宫，他的弟子“玉虚天尊”将之完成。而后，他大开仙门、广邀同道，于仙宫内传道数千年，才有了如今这番繁盛景象。

    李寒踏下天碑战舰，码头早有等候弟子迎接而来。

    “师叔，天尊传召，请随弟子前去。”

    “嗯。”李寒和那名弟子架起云雾，一同飞往玉清宫。

    数年前，人界和其余诸界的阻隔忽然生出裂隙，有了连通的可能。李寒身为天尊亲传弟子，被责令前去探查，如今方回复命。

    玉清宫数万浮峰飘于空中，仙气缭绕的云雾被强劲的东风吹着飘向远方。天路间，立于一阁，仙音渺渺。

    一道倩影俏立其中。

    她正如记忆中那般美丽，满头青丝垂落于臀下，在仙气的萦绕中，衬出她缥缈出尘的气质。额头上的螺旋龙角傲然挺立，双角中部弯曲，从头顶向后延展，角尖轻微翘起。身着月白道袍在胸前撑起傲人的规模，道袍在腰间束紧，显露着盈盈一握的妙感，而后道袍衣长至脚踝，衣身两侧开叉，隐约露出一双修长美腿，后摆轻覆圆臀，挺立之处翘起一抹诱人的弧度。

    “师姐。”数年未见，此时李寒略显激动地看着她。她是妖界龙族送来的人质，名白杳，自小沉默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李寒修炼比她要晚，但她是妖族，而自己是先天人族，所以实际上他的地位比对方高。不过他很早就爱慕对方，在玉清宫里也对她颇有照顾，时间一长，就算是再冷的冰，也快要化了。

    “李寒师弟，”她周身灵力闪烁间，下一秒便在他眼前现身。“听说你到下界执行天尊之令，不知此番可是有些进展？”她脸色清冷，但那双美眸顾盼之间，隐约流露出担忧之意。

    李寒点头，“不错，正有要事向天尊汇报。”谈话间，带路弟子颇有不耐之色，可他看了李寒和白杳一眼，却又不敢催促，只好忍下等待。

    白杳不顾带路弟子的心情，挥手散开隔音结界笼罩二人。“师弟，最近宫中有些古怪之处，我尚未探明清楚，这时你便回来了，请你多加小心。”

    李寒皱眉，心里那股因调查下界生出的紧张与见到师姐的喜悦之情淡下，转而冷静起来。他知道白杳师姐绝非喜欢虚言之人，但玉清宫所在的九重天，乃是超然于其他各界之上的太初之地，数千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