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景元右向合集_色授魂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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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授魂与 (第4/5页)

侧耳过去。

    先是一股温热湿润的气,被故意呼在刃的耳朵,瞬间酥软了刃的耳道乃至大脑。随后是男人拿捏了字眼,蕴藏了媚意的声音:

    “我准许你审问我。”

    刃转头瞪他,男人无辜地歪头,银白色的蓬松刘海调皮地跳,还是笑意苒苒的温和模样。刃一字一顿地说:

    “你似乎很喜欢笑。”

    还没等男人再狡辩,刃一手捏住他的脸,用虎口扣住他的下巴。手掌的触感很棒,可以想象隐藏在重重衣物保护下的身体会多么滑腻柔软。死死盯着男人,刃的叹息坠下:

    “我会让你笑不出来的。”

    刃曾经跟着军队到过许多人烟稀少的绝境,却也不乏一些繁荣热闹的小镇。有次他举着枪走进一个小镇的修道院,很小的、拱廊环绕的小院子,里头很是细心的饲养了红色的花,青黑的树和嗡嗡作响的蜜蜂。他坐在土台阶上,旁边是一只蓝色的浇水壶。小院子在热浪里炙烤了一年又一年,已经熟练的在午后冒起烟来。刃并非什么信徒,他只信自己。可就在这一个瞬间,他明白了这些修士的灵感——极端的贫困可以通往这个世间的华丽和丰富。他们舍弃了一切,是为了追求更高境界的人生。刃在地上扣出一个小土坑,将烟埂埋在里面。

    刃自小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不会说话的时候就靠住在废弃回收厂的老乞丐扔一口吃的,稍微长大一点就开始学着混混们打架,抢劫。不及成年人腿高的男孩,脏着脸,身上满是垃圾的恶臭,却提着一根有他两臂长的铁棍,逮谁敲谁。被反杀最开始是常有的事,后来他也聪明了,学会观察,故意示弱下套,懂得欺软怕硬。又过了几年,他们那片街区被划到新城里,为了城市形象,要整改。他眼瞎,被所谓的兄弟坑进了警察局,替人背了锅。就在那里,他认识了自己的养父,从野孩子变成了某个人户口本上的一页。

    但习惯了野外捕食的独狼吃不惯狗粮,他反复的偷盗、打群架、嘴里不干不净地顶嘴,惹得养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打烂不止一根扫帚。可养父仍然没放弃他,托了关系将他塞进了军队。

    那天他刚从交管所的铁门里蹓跶出来,养父的车就在门口。没等他说什么,车下飞快窜下来几个人,就在警辉底下把他绑了抬进车里。他并不生气,也完全没有生气的理由。他只是盯着养父不知何时泛上花白的头发,吊儿郎当的说:

    “老头,几天不见就成地中海了?”

    我很想你,对不起。

    要不是握着方向盘,养父高低得回头给他一拳。可惜他是司机,只能嚷嚷着让后座的同事们揍他。同事们都是老人了,看着这对父子过来的,都和声和气的劝,心里门清要是今天揍了,明儿个就得自己挨揍。

    后来进了军队,他仍控制不住要犯烂毛病。被打,被罚,关在小黑屋反省。后来就进了维和部队,出了国。

    这些年他只见过养父一面,隔着人海,有一个佝偻的背影离开了。

    他的一生像是块被世俗反复锤炼揉捏的废铁,可他只想把它掌握在自己的双手上,放在宁静的阳光下,对于这些将一生禁锢在列柱中的修士并无区别。好比漫无边际的黑夜里,在运兵的长途夜间火车里摇晃、发呆,再在新的黎明里继续推进生命。

    苦涩的、漫长的、生命的苦修。

    可当他舔舐这个男人的生命时,仿佛那是一颗糖。麦芽糖、水果糖、牛轧糖,甚至只是劣质的方糖块,那不可思议的甜鼓舞着他:塑造它,磨砺它,爱它,又像是寻找最后那个斩钉截铁,可以作为一切结论的字、词或是句。原来他为之自傲的“独善其身”并非是独善,而是“独恶”。原来他此生,截止掠夺了这个男人身上自己欲望的那一秒之前,他一直厌恶自己。

    然而在今天,在这张床上,在这个男人水洗般清澈的眼睛里,他看见了赤裸的自己。真正的,一个赤裸着身体、灵魂的男人,大汗淋漓的自己。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第一次确切地掌握到快乐这个词语的含义,它和以往任何一般理解的快乐,例如烟酒,血火截然不同。他握着身下男人的裸体,像是握住了男人圣洁的灵魂。他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的光晕,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实的映照在他眼里,独属于他的救赎。而此刻他的汗滴落在男人的脸上,他的jingye灌注在男人身体里,并非亵渎,而是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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